“啊?!”宫小白抱着被子惊坐起来,“六点还早?”
特训营里雷打不动的五点半起床,他是忘了吧!
宫小白慌忙捡起椅子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越忙越乱,扣子扣到最底下一颗才发现从第一颗开始就扣错了。
烦躁地解开,重新扣上。
身边传来动静,宫邪也在穿衣服,细细簌簌,有条不紊地,与宫小白的手忙脚乱形成鲜明对比。
“不用着急,我给郑成勇打过电话,帮你延长了请假时间,包括今天上午,你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收拾。”宫邪说,“吃完早饭我送你。”
宫小白穿靴子的动作停下来,扭头看他,羞愤道,“他肯定猜到我们……”
她欲哭无泪。
宫邪不以为意,拉着她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带她去食堂吃饭。
两人一大早一起出现在食堂,谁都猜的出昨晚住在一起。
宫小白在食堂看到了猴子,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差点忘了答应姚琪的事。
“等我一下,我找猴子有点事。”宫小白跟宫邪说了声,直接去找猴子。
“小白?!你怎么在特训营?”猴子这个宅男并不知道宫小白来特训营的消息,突然见她出现在这里十分吃惊。
宫小白抱臂看着他,“姚琪让我帮她传句话,她很想你。”
额前碎发下掩藏的眼睛闪过尴尬,连带着耳根子有些红,让人传递这种话是姚琪那个女人干的出来的事。
宫小白笑着说,“你抽空去看看她呗,她想你想得睡不着觉了都。”
眼见猴子的耳朵越来越红,宫小白饶有兴趣地看着,难怪大姐大把他吃得死死的,“你给个回应啊,我回去还要跟她交差。”
猴子:“我知道了,会去看她。”
任务完成,宫小白拍了下巴掌,“好了,我的话带到了,功德圆满,去吃饭了。”
回到宫邪对面的位置坐下,他问,“你跟猴子说什么了,他脸红了。”
面对爱吃醋的男人,解释很有必要,宫小白喝了口白粥,“我就是个传话的,姚琪想见他,基地不是出不来么,我刚好能出来,帮她跟猴子说一声,反正猴子是自由身。”
宫邪了然,捏了捏她的鼻头,“你这红娘当得还挺称职。”
“那是!”她皱皱鼻子,挥开他的手,嫌他妨碍她喝粥了。
她在他面前做的小动作都自然而然,没有半分忸怩造作,落在其他人眼中,全成了不可思议。
宫邪再怎么喜欢一个人,很难想象他能容忍女人对他嫌弃般拍掉手。
偏生,他还一脸温柔地对她笑,好似她做什么都不过分。
秦芜看到这一幕,心彻底沉下了谷底。
“别看了,快吃饭吧,早上的晨跑你就心不在焉,上午的训练可不能再耽误了。”晓霖贴心地提醒她。
因为知道昨晚宫邪会跟宫小白在一起,秦芜没有再像以前那样跟着他。
秦芜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鼓了鼓腮帮子,“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她抓了个馒头,大口大口吃起来,噎住了便喝一口粥。
晓霖终于放心,“这样就对了。”笑着补充,“宫邪是她的没错,但宫教官是我们大家的!”
秦芜扑哧一声笑了。
------题外话------
写那啥戏,卡死我了,一直在挠头……
三月需要抱抱,啊呜……
特训营里的各条道亮起了路灯,走几步路便能碰见一个,灯影下有许多小虫子扇动着翅膀飞来飞去。
宫小白闻到了花香,淡淡的,不细嗅都闻不出来,她猛然想起附近种有花。
每年刚立春就开了,比其他的花都开得早,一簇簇的嫣红,非常好看。
是特训营少有的风景。
宫小白提议说,“不如我们去后面那条路走走?我记得那里有花,现在开了吧,正好吃完饭散步消食儿。”
宫邪难得没有顺从她,“不想散步。”
“嗯?”宫小白偏头看他,灯光下他的眼眸是一弯深泉,不见底。也像漩涡,引她深入其中。
宫邪浅笑,眼睛微眯起来,掩藏了幽幽的眸光,担心吓到她。
他想她了。
不想浪费时间散步。
眼睛骗不了人,没照镜子他也知道此刻的眼神炽热坦白。他也只在她面前这样,毫无保留地泄露情绪。
鼻端是熟悉的味道,宫小白抱着他,“你想干嘛?”
“你知道的。”
掩饰不了索性放弃伪装,他目光灼灼地看进她的眼睛里。
宫小白举起双手,求抱抱的姿势,“好吧。我们回家。”
特战队员们都去训练了,这条道上就剩下他们两人,安安静静,宫邪薄唇勾起,笑得很温柔。
熟稔地抱起她,他的额头碰了下她的,“真乖。”
宫小白搂住他的脖子,催促道,“快走吧你,一会儿被那些教官看到又丢脸了。”
“遵命。”
宫邪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很长一段路,他愣是缩短了一半的时间。
还没进屋,宫小白就已经羞得抬不起头,脸埋在他肩窝处。
他执行特殊任务时,他们分开十天半个月也没见他这么激动过。他可能是觉得,眼下他们虽知道彼此的位置,却不能经常见面。
宫小白胡乱想着,直到传来清晰的开锁声,她猛然回神。
他们已经到家了。
宫邪推开门,没有开灯,室内一片漆黑。
宫小白的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屋内的摆设,与她离开时没两样,其实闭着眼睛都能熟悉地走回房间。
不给她更多的反应时间,宫邪凑近她耳边低低地说,“你准备好了吗?”
准……准备什么啊?
唔!
脖子上传来濡湿的触感,宫小白的身子颤了颤,领口的扣子被他轻易解开,薄唇压在她锁骨上。
他抱着她,一路走,一路亲,中途还不小心踢到了一个凳子。
幸亏他反应敏捷,没有造成两人双双摔倒的后果。
房门撞开了,宫邪没有腾出手关上它,他背往后一靠,抵在门板上,宫小白还是以无尾熊的姿势挂在他身上。
她被他吻得没了力气,手臂起初还能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到后来坚持不住,搭在了他肩膀上。
他的牙齿磕到了她的锁骨,宫小白嘤咛出声,猫儿一般娇软,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堪比一针催情剂扎进宫邪的体内。
走出几步,他把她放在床上,微微喘息着,帮她脱掉军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