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吻到她快要晕过去,他才停下来,“你还没告诉我,姥姥都跟你说什么了。”
宫小白喘了口气,“她说了,你要是敢欺负我,她就对你进行说教。所以,你好好掂量吧,现在我可拥有两大强有力的后盾。”
“欺负?”宫邪用磁性的声音吐出这两个字,笑意深深地说,“像刚才那样?”说着,他低头啄了下她的唇,濡润的水泽像是给她唇瓣抹上一层唇釉。
宫小白推开她,走进里间,躺在了床上,她现在很累,不想说太多话。
没想到男人不肯放过她,跟着进来了,瞥见雪白床单上的褐色木盒,“姥姥送你什么好东西了?”
对啊,她忘了看姥姥送给她的礼物了。
她翻身趴在床上,打开了小盒子,一对耳坠子躺在缎面布上,翡翠绿的颜色,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打磨得圆润光滑。
宫小白懂这个,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宫邪看了眼,在她脑袋上揉了下,“姥姥真疼你,她当初第一次见儿媳妇儿都没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宫小白好奇心激起来了,“姥姥当初送给儿媳妇儿的礼物你怎么知道?”
“听妈说的。”
“那送的是什么?”她跪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把裙摆拨到一边,避免被自己坐皱了。
宫邪挑眉,故作高深,“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宫小白扑哧一笑,撅了撅嘴,“你又想吃我的口红了?提醒你,我今天涂的口红是正红色,没有卸妆油擦不掉的。”
宫邪脸色一变,想起刚刚那个火热的吻,又看看她火红的唇,起身大步流星地走进卫生间。果然,镜子里的自己,唇瓣蹭上了浓艳的红色。
“哈哈哈。”宫小白在床上捧腹大笑,天知道她从刚才到现在忍住笑有多困难。
宫邪忍耐着脾气,用清水擦洗。
宫小白不想他待会儿在宾客面前丢人,主动握着手包跑进洗手间,从包里找出卸妆油,倒了点在化妆棉上,踮起脚尖帮他擦嘴唇。
“我好好奇,当初姥姥送给儿媳妇儿的见面礼。”
宫邪:“是她自己写的一本书。要求舅妈读完后写一篇读后感。”
“……”宫小白忍住笑,“好吧,比起来姥姥真是太疼我了。”
房间里就剩下唐老夫人和宫小白。
那些欢声笑语不见了,安静得令人心慌。
宫小白微微抬起头,透过窗玻璃望向外面的花园,那里有三三两两的女孩子聚在一起聊天,她们打扮优雅时尚,笑容好比鲜艳的花朵。
然而此刻的宫小白紧张到了极点,笑都笑不出来了。
像个考前没有复习的学生,对接下来的考试一无所知。
唐老夫人走到红木椅前坐下,拐杖就放在她右手边,不过她好像不喜欢用这个。
“小白,坐吧。”
“好。”宫小白坐在唐老夫人身边的位置,背脊挺直,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两腿并拢微微斜向一边。
是名媛淑女标准的坐姿。
她已经做好了接下来被老夫人盘问的准备。
宫邪是她唯一的外孙,对他未来想要共度一生的人,老夫人肯定会在意。
唐老夫人像是看出她的紧张,在想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严厉,吓着她了,“帮我倒一杯茶可以吗?刚才跟她们说了好些话,有些口渴了。”
“好的。”宫小白时刻记着,别人没问话,千万不要随便多说话。
她把手包放在一边,起身走到桌边。那里有沏好的一壶茶,似乎已经凉了,她拿起来倒掉,换上新的茶叶,泡了一壶茶,倒出一杯端给老夫人。
“我想知道你跟小宫是怎么在一起的?”唐老夫人接过茶杯,没有着急喝茶,而是问出了最好奇的问题,“据我所知,他似乎不喜欢主动跟女人亲近。”
宫小白愣了愣,老夫人果然问到了这个问题,“我……是、是他追我的。”
宫邪提前跟她说老夫人可能问到这个问题,他让她这样回答。
唐老夫人兴味盎然地啜了口茶,“别跟姥姥开玩笑了,他什么时候会主动追女孩,估计现在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谎言被当场拆穿,宫小白恨不得就地挖个洞钻进去,或者把那个出馊主意的男人拉出来揍一顿。
既然被拆穿,宫小白索性吐了吐舌头,老实交代,“好吧,对不起姥姥,是我撒谎了。他没有追我,是我追的他,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本以为老夫人会讨厌撒谎的女孩,谁知她突然笑起来,“雅竹说得没错,小白你果然很可爱啊。”
突然转变的画风让宫小白有片刻的不适应,“姥姥……”
“刚才那话是小宫教你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