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卫东早知道他家老爹畏妻如虎。没搭理那两位,转身给江老汉从暖瓶里倒了杯水,落落大方道:“爷,您喝水。”
“哎,你这孩子,这不是蛮懂事的嘛。”江老汉没想到熊小子还有这样的一面,心里不由自主生出些好感来。
“爷,您坐,我跟你说说江米生病这事。”聂卫东又给江老汉拖过来一把靠背黄漆木椅。
“生病?你说我家江米生病了?”江老汉有些吃惊地看向聂卫东。
“嗯呐,不然我干嘛要把她送医院来啊?她在地里都病的不省人事了,你们家这么些大人也不管,我要是不给送医院来,只怕人早就没救了。”
聂卫东不留情面的指责,让江老汉瞬间脸色发紫,嘴唇哆嗦了几下,下意识把热水杯子往嘴边靠,却被杯子里的热水给烫的清醒过来,急忙放下水杯,急乎乎地道:“我去看看丫头,怎么就忽然病了呢?”
聂卫东在后面撇了撇嘴,抬手将江老汉没喝进嘴的水泼在地砖上,回头就着水池仔细刷了刷,重新倒了热水放回桌子上。
这会儿聂长河显然已经和柳眉达成一致。面色不善地转过脸来看向儿子。
聂卫东指了指桌子上水,很郑重其事地道:“聂长河同志,水杯呢你儿子我已经给刷过了,渴了您就喝口水,要是不渴不想喝咱就坐下来好好谈谈,别整天吹胡子瞪眼的就知道动手打人。”
“还能怎么回事呀?事情不是明摆着么?”
聂卫东对一如既往只知道棍棒底下出孝子的丘八老子有些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我,我特么抽死你个臭小子!”
聂长河被儿子的不尊重给气着了。
以往这臭小子虽然有些不服管教,可每次看见他抽皮带也是害怕来着,这次怎么一点都不怕了?哼,还是抽得轻了!
皮带呜得一声轮向聂卫东的屁股。
这儿肉厚抗造。
聂长河虽然喜欢武力教育自家熊儿子,不过也不是蛮干的莽夫。
熊儿子再熊那也是亲生的,教育教育还是能拎回家继续养。
只是没想到熊儿子竟然屁股一扭,给躲过去了,皮带抽在凳子腿上发出怦得一声。
江老汉在一边见聂所长开始对儿子动手,本来打算在聂卫东吃了教训后再装模作样的把聂长河给拉开。却没料到聂卫东这小子机灵得跟只猴子似的,竟然给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