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卫东一听险些吓掉了魂。
赶紧俯身下去,掀开被子查看。
江米羞得两腿并拢夹紧,嘴里娇声呵斥:“你干啥啊?你快出来!让何医生来!”
“咱都老夫老妻了,矫情个啥啊……”
为了防止江米着凉,被子没全掀开。
“还好,排出来的是恶露,不是新鲜血。”
给江米换了块大号尿不湿,又兑了温水洗净下面,聂卫东这才直起腰来跟江米解释。
江米脸颊臊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没想到聂卫东这个洁癖症患者,竟然一点不嫌弃那里难闻的血腥味,和肮脏。
“丫头,快别害臊了。瞧瞧这小脸蛋,都红透了。”
聂卫东去洗手间洗了手,回来见江米脸颊发红,不由怜爱的用手指碰了碰。
外面却忽然有人很没礼貌的推门,一个外穿雪貂,内穿旗袍的女人铿锵走了进来。
尖细着嗓子叫嚷:“我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我儿子?!”
“乖,别问为啥,我也不想,但没办法……”
聂卫东低头吻了吻江米的额头,又轻轻吻了吻江米的唇。
这个世界上,能够让他妥协,能够让他委曲自己,只有江米和他的孩子们。
为了他们,他甘愿收敛羽翼,放弃梦想,做一个简单温暖的家庭煮夫。
江米猜测,大约聂卫东是冒了他哥的名头,所以才能公然出现在京城。
聂卫东死而复生这件事,太过惊世骇俗,大华必然要将此消息封锁。
若非因为她有大用处,聂卫东此时只怕依然被当成试验品,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洞窟。
她应该庆幸她的有用。
疲倦再次如潮水一般袭来。
聂卫东借用医院餐厅厨房,做好海鲜粥回到江米身边的时候,就看到小丫头眼目微合,面容恬淡的睡着了。
他将盛放热粥的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坐在椅子上,在被子下握住江米柔软温暖的小手。
他的小女人昨夜里差点就大出血没了。所以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要守在她身边。
比起死亡,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江米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聂卫东深情脉脉地凝望着她。
“海鲜粥好了吗?加了鸡胸肉和扇贝丁了吗?还有绿绿的海菜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