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生立时打蛇随棍上,笑嘻嘻地上前道:“叔,这不我在山上套了两只野鸡,自家吃不了,怕放坏,就送来给您老尝尝。”
两只风干了的野鸡会吃不了?会怕放坏?明显就是撒谎!
江米撇了撇嘴,不打算在这里吹凉风听屁话。扯着他弟的手就要往家走。
王炳生这次来就是扑着江米来的,打算跟江米说清,那五百块钱不是彩礼钱,是他答谢她的。见江米要走,立时急了眼,扎撒开手想拦住江米。
江老汉一看,顿时心头火起。王炳生看上江米的事他听老婆子嘀咕了一句,原本没当真,这会见王炳生当着自己的面纠缠江米,就知道这事只怕不是什么空穴来风。
江老汉劲大,上前抓住王炳生的手往一边一扯,顿时将王炳生摔了个趔趄。
“伯,伯,别打人,我真没恶意,真是送野鸡给您老的。还有,还有,让江米小妹别生气,那五百块钱是谢你给我指了条发家致富的路,是酬谢,不是彩礼。”
王炳生一见情形不妙,怕加深误会,急忙开口胡乱解释,也不顾叫江米爷做伯叫江米小妹乱了辈分。
江老汉一听,顿时尴尬住了。这事整的,要真是王炳生说的这样,老婆子这钱就不该往家拿啊。可是没这五百块钱,老二的房子拿什么来盖?
江米听王炳生如此说,并没有认为王炳生给自己这五百块钱不应该,反倒觉得自己吃了大亏,反正以后也不准备与这人再有交往,便冷声对王炳生道:“王叔,五百块钱可买不着一条致富路。”
“哦,是,是有些给少了。可我现在也只能先拿出这么多。等以后,等以后我赚多了再分成给你。”
王炳生还想着盖房子娶媳妇呢。主要是他外出的时候,家里两个老人缺人照料,他家急需要一个媳妇来操持家务。
“我不要你分成。我要你养那药材的地方。”答应分成虽然可以不劳而获坐享其成,但那显然不是江米的追求。
“养药材?哦,你是说,那个?”
王炳生刚要说出蒙山山参几个字,见江米在月光下忽然变得黝暗神秘的黑色眸子,舌头一拐,立时机灵地用那个代替。
至于江米为啥不给李腊梅开饭馆,主要是因为她妈李腊梅身体不行,还不如江米奶能干。
开饭馆虽然能赚钱,可也不是个轻生买卖,李腊梅那体格根本就支撑不起来。
江朵又是个懒的,而江米自认厨艺不精,就算想帮忙也帮不了多少。
江米是想先把她奶一家弄到镇上去,她奶家的房子空下来,她就可以买下来,暂时当成处理储存药材的地方。盖新房子虽然她也盖得起,可是太出眼,而且她也没打算让她们一家长时间留在兰溪村。
兰溪村虽然风景秀美,可不利于江米的发财大计。想要赚大钱还是要到城市里去。
江米奶听江米一说,顿时动了心,停下筷子,盯着江米问:“没听说一月给多少佣钱?”
“哈,奶,人家不叫拥钱,叫发工资,一月二十元,管吃管住。”
“切,一月二十,还管吃管住,做梦呢吗。”
江二叔显然不信,他个民办教师一个月也才二十来块钱,一个做饭的人家能够给二十?还管吃管住?骗谁去?
江二叔满脸不屑,说话的时候因为嘴里有发糕,发糕的颗粒被气流冲击,从嘴里喷了出来,而且大部分喷到了菜盆里。
幸亏江米已经吃了八成饱,被江二叔给恶心的索性放下了筷子,不打算再吃了。
“江米,这事准不?”
江米奶却用若有所思地眼神盯着江米继续问。
她觉得这个小孙女近来可是和从前不一样,说话办事有板有眼,绝对不会空口白话唬弄她。
“准。我认识管这事的吴天校长。您要是想去,成功率应该在80以上。”江米没敢全说死。主要不知道自己给学校拿化学竞赛第一名的利诱,够不够让吴校长大力促成这事。
“去!怎么不去,冬天家里也没活。一月二十呢,还白吃白住。”江米奶当即拍板,甚至还很有远见地跟江老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