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米显然也没打算让聂卫平真跟家去,毫不客气地摆摆手道:“那你们赶紧回去吧。”
聂卫东心里有气,恶狠狠瞪了江朵一眼,返身又刺挠了江米一句,“好心没好报,都是白眼狼。”
“咦,卫东哥,你今天是不没吃药就跑出来了啊?”江米貌似惊讶地问了一句。
“没吃药?吃啥药?”聂卫东有些蒙。
“专治狂犬病的药啊。”江米答完,粉色的唇瓣里发出了一串清脆悦耳的笑声。
哎吗,能碾压聂卫东这妖孽智商的时候可不多呐。
“吭。”聂卫平也禁不住闷笑出声。
江米这丫头,太顽皮了!
聂卫东知道被江米耍了,想恼,又恼不起来,无可奈何下,伸手指了指江米,咬着后牙槽威胁道:“你给我等着!小丫头片子。”
聂卫东跟江朵都属于那种针尖对麦芒,不肯吃亏的性子,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吵吵起来,等在村口的江老汉闻声拎着烟袋锅,赶紧小跑着迎了过来。
“是朵吧?这大晚上的不赶紧回家吵吵啥呢?”
等他瞧清跟江朵吵吵的竟然是聂卫东时,老汉绷着的脸立刻舒缓开来,有些谄媚地笑着道:“是卫东吧?这老晚的还麻烦你来送。”
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其对方还是位上了岁数的老人,聂卫东立刻熄了火。往后看一眼正往这边赶的两个人影,脸上神色瞬间落寞下来,比夜色妖娆的双眸幽暗发沉,咬着唇角不再吭声。
江朵却觉得找到依仗了,上前拉着爷爷的袖子就哭开了。
“呜呜呜,呜呜呜,爷,他欺负我!他们都欺负我!”
“欺负你?咋个说?”江老汉一听,笑容顿时碎在脸上。
“你可别瞎说,谁欺负你了?”聂卫东一听就不干了。特么的,大晚上的来送人还送出灾来了。
“你欺负我了!你们一块欺负我!”不是欺负是什么?江米坐摩托车的时候,开的那么慢,自己一坐上去,就跟得了疯牛病一样,跑那么快那么颠。
“姐,你瞎说啥呢?”江米这会儿呼哧带喘地推着自行车赶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