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宁仪韵轻声沉吟了一句,又突然道,“大楚的皇室是凌姓的,你……”
“恩,”乔安龄道,“天家家姓。我的父亲是顺和郡王。”
宁仪韵听到顺和郡王,觉得十分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她双手环着乔安龄的腰,心里思考自己到底在哪里听说过这过顺和郡王。
突然,她脑中划过一道光线,她想起这顺和郡王是谁了,随即心里便是一紧,乔安龄的生父竟然是顺和郡王。
十年前,苏芝如和苏承庭的父母因为一桩行贿冤案而被判了抄家,这桩冤案让苏家家坡人亡,直到最近,这桩冤案在宁仪韵和乔安龄的合力下才得以昭雪。
这桩行贿冤案,所指行贿之人是苏芝如的父母,而所指受贿之人,就是顺和郡王。
所以,乔安龄的生父就是这个受贿的顺和郡王。
宁仪韵咽了口唾沫:“安龄,我娘和我舅舅的那桩冤案……”
乔安龄默了一默:“恩,就是我的生父。
二十年前的这桩案子,是一桩金额巨大的贪腐案。
我的生父被处死,我的生母和姐姐充为官妓,又因为不愿受辱,用白绫自尽,以保清白。”
“那你……”宁仪韵问道,“又怎么成了老定安侯和老夫人的独子的。”
“我当时只有近两岁,亲人俱死,府中仆人尽散,家财都被抄没。人情冷暖,整个皇室没有人愿意收养我这个罪臣之后,任我自生自灭。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两岁不到的孩童只有死路一条了,”乔安龄说道。
宁仪韵点了下头,居她所知,当时的这桩贪腐案金额巨大,影响很大,乔安龄的生父出了这样的事情,族中亲戚为了避嫌,明哲保身,所以都不愿意收留两岁不到的乔安龄。
明哲保身,远离是非危险,是大多数人的选择,更何况皇家本来就是个亲情淡漠,利益权利为重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