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随后一把推开了陈红兵家里的大门,整个院子因为没人打理,已经变得无比的破败,堂屋门打开,一黑漆漆的棺材摆放在哪里,虽然没有下葬,可村里人却不愿意他每天就那样躺在家里。
在老人看来这样很不吉利,所以便把他装入棺材了,陈二狗,陈红兵的亲侄子,正在堂屋里玩儿着手机,一看到杨凡走进来顿时脸色一变。
杨凡喜欢开棺材的嗜好,现在整个村子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啊!
“杨,杨总,啥事儿啊?”陈二狗急忙收起手机,上前看着杨凡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别给小爷我打马虎眼,开棺!”杨凡看了陈二狗一眼冷冰冰的说道,这家伙在石匠村可是比杨凡还要穷的一个,本来他的父母家境还算是殷实。
在石匠村给他留了三间宽敞明亮的大瓦房,而且早些年还有不少存款,可这狗曰的却懒鬼上身,不务正业,从来不种地,也不外出打工。
每天就是在家里玩儿手机,啃老本儿,父母留下的那点儿家产不过几个年头就给败光了,平时不是饿了就去外面偷点儿东西来村里贩卖,或者是看谁家干农活儿缺人了,上去搭把手,混口饭吃。
连一个固定的窝都没有,冬天就是拱柴火垛,夏天就是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宿,这次陈红兵的死因有些不太对头,村里人都不敢招惹。
再加上两人是叔侄关系,所以村里的老人就商量了一下,让这家伙在这里看守棺材,反正陈红兵死了,这第一继承权是自动落在了他的头儿上。
田小娥现在是连人都找不到了,自然只能找到他了。
“不是,杨总,您不能不这样啊!我这次来这里可是村里的老少爷们儿一直推荐的啊!”
“砰!”
陈二狗话还没说完,杨凡手臂一挥,顿时一股伟岸的力量直接让陈二狗咯噔噔的后退了几步,直到撞在了墙壁上,整个人才停下来,一脸后怕的看着杨凡不敢在废话了。
“砰!”
杨凡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棺材板,随后微微用力,那几十斤重的棺材板就缓缓的朝着一旁移动。
“我了个天啊!这狗曰的到底吃了什么东西,这力气也太大了吧!”陈二狗瞪大了眼睛,这心里越发的畏惧杨凡了,当即就蹲在墙角,掏出手机继续玩儿,他是典型的宁愿不吃饭,也不能不要手机的人。
因为隔的时间太长了,陈红兵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青黑,看起来无比的狰狞,如同电视上的僵尸一般,也就是杨凡这种胆子大的人,如果换一个胆子小点儿的,说不定早就被吓傻了。
“陈红兵,咱们也算是认识有段儿时间了,过往的事情咱们就不说了,你丫的死于非命,这事儿小爷我帮你伸冤。”
跟杨凡保持了足够的安全距离之后,才低着头,眸光有些闪烁道:“既然你没事儿,那我先走了。”
“唰!”
一道劲风袭来,那熟悉的温暖臂膀直接紧紧的缠绕在了她的柳腰上,这些日子,一个人在山上过着清淡的日子,她这小腰可是越发的纤细起来,那触感让杨凡面色一喜。
更胜从前啊!
“婶子,一夜夫妻百夜恩,你总不能过了百日就离婚吧?”杨凡的下巴压在田杏儿的肩膀上,咧嘴一脸无赖的坏笑道。
“杨凡,我这一生只愿意侍奉佛祖,如果你在这样轻,薄,与我,我便死在你的面前。”田杏儿咬着银牙一脸果决之色,虽然杨凡的胳膊,让她非常的留恋。
看着田杏儿那坚决的样子,杨凡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些事情都归结在你自己的身上呢?那陈红兵的死因,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至于田小娥,说句不好听的那是她咎由自取,你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呢?”
“阿弥陀佛,杨凡我们之前的情缘一了,如果你想要把我逼死,大可以来找我。”田杏儿说完,那纤纤玉手,直接掰开了杨凡的手臂,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干柴,轻轻的抱起,就朝着前面走去。
呼啸的寒风中,田杏儿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缓缓流下,贝齿紧紧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我今天来是想要麻烦你给田小娥带一句话,如果她再敢在暗中搞小动作,我杨凡定斩不饶!”杨凡看着田杏儿的背影,咬着槽牙怒吼道。
因为田杏儿的关系,他已经放过田小娥多次了,可这个女人,不但没有一点儿收敛的意思,反而还变本加厉,既然彼此之间不能善了,那当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田杏儿那杏干的娇,躯,一颤,眼泪顿时如同雨下,一时间心里千头百绪,浑浑噩噩的朝着自己那简单的庙宇走去,而杨凡则是重重的叹息一声。
造化弄人啊!
随后他转身朝着山下走去,这段时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几乎都已经捋清楚了,接下来他要做的便是让那些不开眼的狗东西吃尽苦头,他杨凡就不相信那些人的命会比他的命硬。
当田杏儿走到破败的庙宇前面,整个人顿时愣住了,那泪水朦胧的眸子充满激动之色,随后扔掉了手里的干柴,就朝着坐在门口,一脸冷漠的田小娥冲了过去。
“pia!”
原本一脸冷漠的田小娥猛的起身,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田杏儿的脸上,那细长的眸子里充满了怨毒,愤怒,“你个贱人,这日子过的真是潇洒啊!我父亲的尸体尚未下葬,你就又跟你的姘头在这山里相会了啊!”
田小娥说完,修长冰冷的玉手慢慢的放在了田杏儿的光头上,轻轻的打着转儿,“啧啧,这光头造型不错啊!你丫的出家当尼姑,不会是因为你那姘头不喜欢村妇,喜欢上尼姑了吧?”
“小娥,我没有,我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