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段时间的薛元霆做过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这个称呼确实有些适合他。

孔若仪继续说：“或许上次我见到他的时候，你应该可以感觉得到，我对他有非常深的敌意！”

“你怎么知道薛元霆就是上辈子那个坏人，上辈子他叫什么？他的家庭似乎和孔家差不多，而且曾经在巴黎生活过。”

孔若仪说：“我都活到这个岁数了，见过很多的人，也经历过很多的事，活着活着算是成了精，看到他的眼神，和当年那个人如出一辙！不是他还能是谁！”

看得出来，孔若仪老奶奶非常有诉说的欲望，问过去的事情，对于她来说或许不是什么负担。

所以苏落尘决定放下思想包袱，问道：“那上一世，薛元霆是什么人？他在我和齐炎之间扮演着什么角色？”

苏落尘有些紧张地问道：“孔奶奶，你没事吧？是不是特别累？”

孔若仪闭着眼睛，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说：“小姐，我原来以为就算是坚持孤苦伶仃地活在这世上，也没有机会再见到你，过去的那些年，有很多次我都想去见志远，可我又怕你真的转世回来看不到我……幸亏我坚持了下来。”

齐炎这才意识到苏落尘突然变得紧张的原因，老人似乎是知道自己要走了，所以才从郊区来到这里跟他们告别。

“孔奶奶，你这辈子都是为了我，谢谢你……如果有来生，我希望你能够为自己而活。”这是苏落尘的肺腑之言，她觉得上辈子和这辈子牵连的人和事实在太多，如果有轮回，所有的人都应该回到属于自己的轨道上。

孔若仪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苏落尘说：“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人都是要报恩的，一辈子报不完，就得用两辈子。谢谢你之前对我的照顾，我也再把你等了回来。”

她现在是苏落尘，虽然没有和孔若仪一起生活的记忆，但是孔若仪老人这话让苏落尘的鼻子一酸。

“你做得非常好，不管是孔傲霜还是我，对你都非常满意。”

齐炎走到一边去给孔爷爷和孔斯年打电话，既然是孔家人，他们也应该来见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