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防着一些也好。”
“咱们与韩家要时常见面,再怎么防也防不着,我相信你姐夫。”
赵介压低了声音道:“可姐夫毕竟没了以前的记忆。”
“性子不是和以前一样么?这说明他这里啊,”萧真指了指头:“没变笨。”
赵介:“……”
方香儿走了进来,见到任氏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赶紧去帮忙。
一家人开始边欣赏着晚霞边吃饭。
自任氏来了后,灶房烧饭菜的事就交给她了,她也没有让大家失望,做出的饭菜都极香,有时为了多做几样好吃的,还特意去馆子里看看,偷学回来。
“赵介哥,你什么时候娶我啊?”方香儿边吃着可口的饭菜边笑眯眯的问赵介。
突如其来的这一句,正喝汤的赵介被呛得咳了起来。
“真是跟个孩子似的,喝口汤都会呛着。”方香儿赶紧给赵介顺顺背。
“谁说要娶你了?”赵介瞪了方香儿一眼,也不知道是谁害他呛着。
“你让我在这里干活,不就是告诉我以后会娶我的吗?”方香儿眨着灵动的眼晴,一脸无邪的看着赵介。
所有人都看向赵介。
萧真也来了句:“我当时也是这么觉得的。”
“姐,别添乱。”赵介无语的看着萧真。
萧真赶紧低头吃饭。
“赵介哥,这里的人都知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始乱终弃啊。”
“你什么时候是我的人了?”什么叫始乱终弃,会不会用词啊?赵介开始头疼了,这个方香儿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死心。
方香儿放下了碗筷,双手插腰,噘着嘴看着他。
“干嘛?”赵介狐疑的看着她。
下一刻,在所有人惊呆的表情之下,方香儿捧起赵介的脸,对着嘴就亲了下去。
抽气声此起彼伏。赵介已经呆了,忘了推开人,就这么傻呼呼的继续被方香儿轻薄着。
客上居来自各地的特产经过改良之后,深受阿扎城百姓们的喜欢,每天铺子里都是客流不断,几乎要从早忙到晚。
开了分铺子之后,又开始广招伙计,所以不管何时,这后院的门口总是排起了长队的。
招伙计这事交给了赵介和方香儿,方香儿什么都好,就是做事讲话都泼辣了些,没什么坏心眼,但这架势颇为叫人招架不住。
萧真远远的看着好些想来做伙计的人都被方香儿的泼辣尽赶跑,觉得还挺有趣。
任氏在旁叹了口气说:“方姑娘这样子,要多久才能招进人啊。”
“听说铺子里时常会遇上一些甩泼的妇人,甚至还有无赖泼皮过来闹事,这些想来做咱们铺子伙计的人若是连香儿这一关都过不了,如何在铺子里做事呢。”
任氏想了想,点点头:“夫人说的是。”看着这个方香儿,萧真倒是想起了祝由术里的婶婶来,术中的婶婶比起香儿来更为泼辣,那嘴简直不饶人,把村子里的人都斗了遍,最后还为她斗来了一桩姻缘。现
实中的婶婶也是差不多的性子,待她也是极好的。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如何?“姐,”吴印拿着算盘走了过来,自喜丫怀上孩子后,就开始教吴印算帐,免得到时她分娩时铺子里没人做帐。所以吴印天天拿着算盘到处走,如今伙计都直接叫他算
盘先生。
“前头不忙了?怎么来了后院?”
“禹儿娘,我有些话要跟姐说,你先下去吧。”吴印对着任氏道。
“是。”
任氏走后,吴印叹了口气说:“姐,我来是跟你说说赵钩的事。”
“赵钩?他不是在学堂念书吗?”子然给赵钩的学习时间是有期限的,还有半年时间,半年之后他会让他来铺子里学习经商之道,之后回赵钩接手赵氏的生意。
“没有,”吴印头疼的道:“他今年都没回学堂,而是在独秀村住着。”
“什么?这怎么可能?”萧真吃惊道。“每天,他都会偷偷的给我岳母家挑好水,劈好柴,就连开春之后田里的谷子都是他趁着夜里偷偷帮我岳母家种了。如果不是我这次回去撞上,还以为他正在学堂里认
真读书呢。”
萧真愣了好半响,才道:“为了苗儿,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苗儿?”
呈印点点头:“要不是喜儿不方便,这次回去的如果是她,估计那赵钩得被打得半死。姐,你说该怎么办?若让姐夫知道赵钩没去学堂,必然会将他赶地出门。”
“你应该叫过他回来吧,他怎么说?”
“他说不会回去,他要在独秀村照顾苗儿一辈子。”
“荒唐,别说秦家不会同意,苗儿不会同意,就连赵员外也不可能会同意。”萧真拧眉。
“是啊。姐夫也在他身上花了不少的时间,他这么做,也对不起姐夫。”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这样做又有何意义呢。”顿了顿,萧真又说道:“就算他对苗儿余情未了,讲究的也应该是技巧,而不是在这种时候去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