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了。在他的世界里,他只为这道光而活,我无法将他拉出来,但你可以。”
“我?”
时彦点点头:“阿真姐,把手给我。”
萧真疑惑的伸出了手。
“闭上眼晴。”
当一滴媒界射入她的额中时,萧真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满是白雾的世界当中,时彦则站在她的身边。
“阿真姐,这便是我们祝由术的入口,也是出口。”
“竟然还有入口和出口?”
时彦点点头:“以前很多人在术里走不出来,祖先就设了这个口,他们会在这里念祝术文引迷失在术里的人出来。”
萧真笑笑:“真神奇。”
时彦一挥袖,白雾散去,场面一换,萧真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花园。
缤纷色彩,奇花斗艳,美不胜收。
一名贵妇带着一个粉雕玉啄的男孩在捉着蝴蝶,男孩捉到了之后,开心的大笑,拿着蝴蝶就去送给妇人,眼底对妇人尽是孺慕之情。
“娘,你说这蝴蝶漂亮吗?”
“好漂亮啊,然儿真棒。”
“娘和蝴蝶一样漂亮。”
“真的吗?”妇人抱起小男孩亲了他一下。
“他是五岁的韩大人。”时彦在旁说道:“那是她的母亲,也是韩家的主母。”
萧真点点头,她看出来了,小时候的韩大人长得真是人见人爱。
画面又一转,来到了一个庄子,庄子的格局很大气,可见是大户人家。
这是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庄子里只点了几盏幽暗的灯笼。“你不是我的儿子,她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看,你们长得多像啊。”一道冰冷的声音从一间有着微弱火光的柴房传来。
“因为他们被篡改了记忆,我就算得到了他们的记忆也是假的。”篡改?这二个字萧真并非第一次从时彦口中知道了,以前他说起时氏一族的圣女时也说起过,圣女的记忆被篡改,因此才将梦中的与现实的湿在一起,记忆还能被改吗?萧真心里闪过疑惑,不过这会
她没有心力问,此时小神医已脱下了韩子然的衣裳,她的目光落在韩子然的胸口与腰上。
“伤口竟然这么深?”萧真走了过去,蹲下身看着这二道几乎见骨的伤口。
“伤口止不了血,希望银针有作用。”小神医拿出了银针在伤口周围布针,又倒出药粒塞进韩子然的口中。
看着韩子然越来越苍白的面庞,萧真握紧了手中的剑,方才她只担心着小神医的安全,所以才跟着他进了祝由术,留下了韩子然一个人在外面,是她没考虑周全。“丞相大人并没有受到祝由术的困扰。”时彦走过来说:“他一早就看穿了这是一个虚幻,因此比我们任何人都早的离开了术中。在外面他必然是碰到了大祭司,大祭司要杀我们,他应该是在保护我们之
时被他们刺伤的。”随即时彦又喃喃:“他是怎么看穿祝由术的?”
此时,天已亮了起来。
晨光一点点透过叶子斑驳的照射下来,所有人的脸上都有着一丝疲惫。
见韩子然的伤口不再流血,萧真心中松了口气,这才问时彦:“中祝由术时,我们没有一丁点的感觉,甚至连气息都感觉不到。若再他再来一次,我们恐怕依然还会中他的术。时彦,如何破术?”“自然的气息。一旦施术,自然的气息就会改变。”见阿真姐与小神医都不明白的看着自己,时彦解释道:“我们所生活的世界,不管任何一样东西都有着属于它的气息,泥土,树叶,哪怕是块石头也有
属于它的气味,当这些气味突然间消失,便要小心了。”
“那怎么才能尽快走出来?”
“只要知道是假的,就可以走出来。方才我们所在的地方,那是进入术中的门,不碰那水滴媒介,就不会受到控制。我只是奇怪,”时彦看向了依然昏睡着的韩子然,道:“丞相大人是怎么出来的?”
因为韩子然的重伤,行程就慢了下来。自然不能再待在原个地方,但镇上也去不得。
几人下山之后就找了个离镇较远,但已被废弃的破屋住着,萧真在周围设了几个隐匿的陷阱,只要一有人靠近,她就会知道。
当一切安顿好之后,已是下午。
萧真又去河边抓了几只鱼来烤,小神医和时彦都饿了,二人吃得几乎都有些狼吞虎咽。
当小神医吃完饭去给韩子然换药时,拧眉道:“家姐,丞相发烧了。”
萧真忙走过去,果然,韩子然苍白的脸色有着不正常的红晕,呼息微喘,手放在他额上试了试温度:“这么烫?”
“他这样的伤口最忌讳的就是发烧。”小神医给韩子然重新换上了药:“如果晚上他的烧还没有退下去,我要进镇里一趟,买些别的草药来。”
萧真点点头。
到了傍晚,韩子然的烧退了一些,就在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时,他突然开始梦呓,一脸的痛苦,不管他人怎么唤都没有醒来。
“丞相大人好像限在了梦魇之中。”时彦说:“这样下去对他的身体恢复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