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官晧身旁的张淑妃第一个开口道:“臣妾觉得这舞姿很新颖,还从来没领略过这种舞,今日也算大开眼界了。”
上官晧突然朝向太后身旁的师令娣,问道:“皇后觉得呢?”
“臣妾如同张淑妃一样的看法。只不过……”师令娣口气一转,看向师宛如说道,“臣妾觉得玥王侧妃的舞姿新颖是新颖,动作却有些生疏,还是不及太子妃的舞姿更娴熟妙曼。”
“嗯。”太后也兴致盎然起来,“只能说,两人各有千秋。若不是太子妃有孕在身,可以再比拼一回。”
尚凝竹见太后提及东宫那次比拼,不由得想起自己在东宫被叶莺给的两个大耳刮子,仇恨之火在心里滋滋蔓延,言语也大胆起来:“太后,凝竹记得,上次在东宫,玥王侧妃还是管家呢?这许久没见,管家就变成了侧妃了,您说怪不怪?”
场面变得一度尴尬,只叶莺在隔间还未出来,矛头就显而易见地指向了上官子宸,上官晧问道:“玥王,可有此事?”
上官子宸从容地站起身来:“回皇上,确有此事。”
“你们为何要这么做?”上官晧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啜了口茶。
这些问题的答案上官子宸已经在心里想了好多遍,可今日便如同背书一般说出来的时候,感觉还是如芒在背:“皇上,侧妃刚嫁过来的时候,状况不乐观,后来儿臣遇到一名道长,他告诉儿臣可以给侧妃作法可让她恢复正常,但是侧妃刚恢复正常后一年内,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一切前功尽弃。后来,侧妃的身份还是被知晓,所以才有了她再次得失心疯的病况。”
上官晧遂给师令娣递了个眼色,师令娣坐在太后身旁笑靥如花地开口道:“母后,您刚才不是说累了吗?这外边天寒地冻的,您怎么不在宫里好生歇息?”
“怎么,哀家来不得呀?”太后大为不满地说道,“哀家这把老骨头日子不多了,能活一天算一天,今个皇上叫上这些孩子来过上元节,可唯独没叫哀家,不知皇上心里还有没有哀家这个母亲?”
上官皓虽不希望太后出现在这里,但也不想与母亲对立,便连忙否认道:“母后,瞧你说的,朕怎么能忘了您?您要是喜欢来我们什么时候不奉陪吗?”
“对啊,”师令娣让宫女给太后上茶,顺势说道,“接下来,太后,今日是上元节,是喜庆的日子,不如我们猜灯谜吧。”
太后将茶杯端起来掀开杯盖吹了几口气,回道:“那可不行,猜灯谜是年轻人玩的,哀家老了脑子不灵活,玩这个不是欺负哀家这个老婆子吗?”
这老太婆是要和本宫抬杠吗?师令娣的脸色变了变,很快就镇定地答道:“那依太后的意思……”
太后没有看她,而是望向上官子宸和叶莺两人,关切地说道:“宸儿,哀家寿辰那天,你们夫妇都没有来,哀家可是要罚你们哦。”
上官子宸和叶莺双双站起身来,回道:“孙儿未能给太后祝寿,请太后恕罪。”
“罪从何来?”太后轻叹一声,怜惜道,“哀家知道,玥王侧妃身体抱恙,宸儿亲自四处访医,实属不易啊。”稍顿,话锋一转又道:“但是,你们没有出席哀家的寿宴,可是要认罚的。你们可愿意受罚?”
上官子宸先是一愣,尔后回道:“是孙儿的不是,太后要罚就罚孙儿一个人,侧妃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请太后免去责罚。”
太后狡黠地回敬了一句:“那可不行,要罚得一起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