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算是造谣生事吗?叶莺有些恼火道:“这脑袋长别人身上,别人爱怎么想,我们也管不着。可这没影的事……”
“用早膳了吗?”这时马车停了下来,上官子闵突然中断了她的话,欠了欠身,掀开帘子下了车,“要是还没用膳,陪孤上三楼雅阁去用膳。”
陪吃?这是能商量的事吗?叶莺苦笑地下了马车,抬眼一看,他们居然来到了运通酒楼。叶莺跟着上官子闵的身后,一路径直上了三楼雅阁,一张牡丹图的屏风挡在了门口中间,他们来到了屏风后面窗边一张桌子旁,上官子闵让她坐下,在叫人上菜之际,他:“弟妹,江上风景甚好,你不妨欣赏一下。”
叶莺满腹狐疑朝江上望去,江上微风轻拂,飘着小雪,水面平静如镜,风景秀美。不远处有一艘画舫停在碧波上,画舫上张灯结彩,顶上漆着红漆,船柱雕梁画凤。透过船舱的薄纱隐约看得有名女子在弹奏古琴,还有几名男子在赋诗作画,船尾更有绝色歌姬弹琴助兴,好不热闹。忽然间,叶莺心间一凉,她知道上官子闵为什么叫她看了。
“怎么样?”把下人都打发了之后,上官子闵一边亲自沏茶,一边说道,“这二弟也真够忙的,你说,这么忙还要抽空出来接待,不容易啊。”
叶莺看清楚了,那名抚琴的女子是师宛如,那几名男子其中两名就是上官子宸和上官子骞,还有其他人在,如果是私下见面,他们俩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所以只可能是接待宾客才会如此喧闹。只是,为什么上官子宸不对她说实话呢?
她灵动的眸光黯然下来,淡淡地回了一句:“他们在接待外国使臣,对吗?”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假装若无其事地给她沏了杯茶,知道她不是泛泛之辈,可在这么短时辰内就看出问题来了,却也让上官子闵吃惊不小,他还真是没有看错她,“不过,这种场面孤这段日子见了好几次,每次都是他们三人一起接待,这未免太巧合,你说呢?”
“皇上让谁去谁就去,巧合什么呀。”叶莺也学会卖关子了,把目光收回来,她慢悠悠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这茶有点苦啊。”
{}无弹窗算了,还是相信他吧。叶莺刚抬脚要上自己的马车开溜,上官子闵的声音就从他的马车里飘出来:“弟妹,你想让孤一直等下去?”
就知道是这样,官大压死人。叶莺轻叹口气,无奈地收回了脚,暗地里递给于香一个眼神,让她见机行事,又捂了捂手袖中的暗器,便上了上官子闵的马车。上官子闵坐在正中的位置上半眯着眼睛,进了车厢之后,叶莺找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做了下来。
叶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惊动了上官子闵,他突然睁开眼眸,目光如炬地望着她道:“弟妹坐得那么远是真把孤当狼啊?孤要想怎么样也不会在大街上吧?”
亏得他说出这恬不知耻的话,叶莺汗颜地回道:“上有尊卑之分,下有男女之别,太子一口一声地喊奴家弟妹,奴家岂敢行差踏错。”
叶莺口才了得,上官子闵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在他的印象当中两人的对话中他就没有占过上风,便不由说了句:“弟妹啊,你刚才可没给孤面子啊。”
叶莺垂眸问道:“不知太子殿下指的是哪一句?”
上官子闵看着她的睫毛投影像扇子一样铺开,不由看得有些发愣,半晌才说道:“弟妹如此冰雪聪明,会不知道孤所指哪件事?”
叶莺这么警惕哪能不发觉他在偷看呢,便死装道:“奴家确实不知。”
上官子闵勉强收回眼光,意味深长地说道,“罢了,人才难得,有些小脾气也没什么,谁孤爱才呢。”
叶莺嘴角抽了抽,心想,爱色说成爱才,美化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