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闵不依不饶道:“诶,弟妹太谦虚了。孤还有些事要请教弟妹呢,这不方便说,请弟妹上马车说吧。”
叶莺听罢心头一怵,头皮发麻,推辞道:“不必了,太子殿下有甚事就在这里说吧,奴家还有要事要去找玥王……谈。”
上官子闵言不尽意道:“唉,孤这二弟呀,孤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家中有娇妻如此,还……忙成这样。”
他又想搞什么名堂,搬弄是非吗?叶莺气定神闲地回道:“哪里哪里,太子妃天姿国色,贤良淑德,与太子举案齐眉,让人好生羡慕才是。奴家还有事,就不奉陪了。”不能以诚相见的谈话多说无益,她转头就要走。
可手臂迅速被上官子闵的铁手桎梏了,叶莺顿时动弹不得,只听见他低语道:“不是想找玥王吗,正好孤也顺路,一同去。”
这叫什么事呀?叶莺急了,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不用了。”惹不起我还躲得起吧。
换成平时有女子敢甩开他的手,上官子闵早就怒气冲天了,不过不知为何他这回倒也不恼,还很有耐性地对她说道:“弟妹,孤要去的地方,不仅能见到玥王,还能见到太子妃,你,难道不想去看看吗?”
上官子闵说这话果然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叶莺听到这话立马就不走了,转过身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什么意思?”
“照孤说的做,一会你就知道了。”上官子闵头也不回地往马车走去。
叶莺本不想跟他走,可却被他这话吊足了胃口,为什么他说去看上官子宸还能见到师宛如?是骗她的,还是另有隐情?要相信上官子宸吗?去还是不去?她顿时陷入了矛盾之中。
{}无弹窗上官子闵慢悠悠地说道:“那听你这意思,既然年关将至各府都那么紧张,这捐资是不是不用拿出来了?”
“这就是下面我要提议的。”叶莺不慌不忙地回道:“请太子殿下和李丞相给皇上谏言以捐抵税。”
“以捐抵税?”李槐饶有兴致地问道,“怎么说?”
叶莺言简意赅地回答道:“言下之意,就是商贾用于布施救济的捐赠,可在一定范围之内,用于抵扣税赋。”
“这样吧,来人,先取笔和纸来。”待下人送来了笔墨纸砚,李槐又对她道,“叶夫人,请说得尽量详尽一些,你一边说他一边记下来。”
“这……好吧。”叶莺嘴上应承,心中却直打鼓,来这儿久了,好多在二十一世纪考试背过的内容都忘得差不多了,她搜寻着脑中的记忆,把所记得的内容吞吞吐吐地在众人面前背了一遍,只一会就恢复了镇定,继续说道,“商贾捐款就相当于把交于国库的银子,直接用于民间慈善,倘若能以捐抵税,于朝廷于商人于百姓都是件难得的好事。”
上官子闵这回倒是听进去了,便问道:“可是,就算这么做了,你又如何保证,所有的商贾都能自愿拿出银子来?”
“每人心中都有一杆称,有舍才有得。”叶莺禀诚相告道,“公榜。从今日起,每天一早到城门去公示捐款人排行榜,按实际捐款数目排行,供百姓口口相传,如此一来,捐款数额越高的商家,它在百姓中的名声自会越高。”
听叶莺一番话,众人暗暗吃惊,更令一旁袁宔茅塞顿开,心中对她的钦佩更甚之。
连上官子闵手中的茶杯也停顿了一下,不可思议地打量她道:“以你的才干,当个管家算是屈才了。”
叶莺微微一笑敷衍了过去,说来有些惭愧,借花献佛罢了,能想出这些,全得益于我在二十一世纪考过税法。
李槐虽没直接说出什么赞赏的话来,但却说道:“这里有拟定好的捐赠承诺书,这些承诺书如今发给在座的各位,请各位把你们自愿捐赠的数目填进去并盖好章交到本官这里来。本官将会禀告皇上,三日之内,请各位把银子准备好。”从这话就能看出他采用了叶莺的筹款方案,众人皆知,右丞相是当过户部尚书的,他这番慧眼识英雄已经足于让她的名声迅速提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