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上官子宸声音都颤了,“你离她远点!”
“我倒想离她远点,有本事你也让她离我远点啊!”一听到他这话叶莺更加窝火了,也没心情收拾了,站起来说道,“这是她还你的琴,你那点破事我也不想管了,管不着。”
说完,叶莺一口气跑回自己的房里,把门反栓好,自己背靠着门眼泪不争气地哗哗直流,刚才他反应那么强烈,是不是还忘不了她缘故?那我算什么呢?
过了好一阵,门外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见里面没反应,上官子宸站在她的门口轻叹了一声,说道:“莺儿,我知道你在生气,我也知道你在里面听。那把琴确是我赠与她的,但是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什么至死不渝那是她自己添加的,我没说过。你若是听信了她,那正好就中了她的离间计,她巴不得分裂我们。”
见里面没有动静,他琢磨着她应该比刚才冷静了些,便接着说道:
“我让你离她远点,是因为我怕你生性善良,凡事不要只听一面之词,这样很容易落入他人的圈套。从今日开始我就要去军营练兵了,得七天才能回来一次,我不想你误解……”
说到这里,门突然被打开了,叶莺脸上还带着泪痕,她用衣袖擦了擦两边脸颊,仓促地问道:“你要去前线打仗了?”
“还没定。”上官子宸见她出来了,心想这丫头还是紧张我的,便松了口气,有种想把她揽入怀中的冲动,但碍于院子里有人就作罢。
叶莺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难道是钟离昊要打过来了?那……叶将军他们会有危险吗?”
上官子宸只随意地拉着她的手,说道:“钟离昊虽强,可并非不可破解。叶元帅是第一线,如果他支撑不住了,那援军就得及时支援。”
“援军?你是援军?”叶莺担忧地问道,不知为何,她有种感觉,上官子宸说不定已经知道了她就是叶定心,可不知为何没有道破。
“一切都有变数。”上官子宸轻描淡写地回避她的问题,“你担心我?”
“哪有。”她有些局促不安地说,“那……我去帮你收拾衣服吧。”
“不用了,我已经叫碧玉和翠玉进去收拾了。”这丫头在担心我,他嘴角弧度微微上扬,说道,“莺儿,这段时日我不在你身旁,你若是累了,可以告假几天去散散心,想去哪叫海葵陪你去。”
他怎么知道我想外出呢?叶莺见得他如此对自己,觉得自己也应当跟他坦诚,便下决心说道,“我有件事想……”
“王爷!”秦福和靳云峰两人匆匆忙忙地进到内院来,秦福那大嗓门嚷嚷道,“王爷啊,所有的将士都等着你去集合呢,就差你一人了!”
每次到关键时候总是卡在秦福的突现里,两人也习惯了,上官子宸无奈地说道:“莺儿,等我下一次回来,我一定好好听你说,行吗?”
“你自己也要多保重。”叶莺心神不宁地叮咛道。
上官子宸特意让人把海葵唤来,出门时把她叫到一旁神色凝重地嘱咐道:“这几天,不管莺儿去哪,你都得寸步不离地跟着,有什么情况定要及时地通知我。”
“明白。”都没见过师兄这么紧张兮兮过,海葵思忖道,这几天发生的事确实有点多,该不会还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吧?
酉时,叶莺接到袁宔会所的口信,说是阮掌柜有要事相告。她心想定是昨日打听的事情有了结果,便和海葵又匆匆乘车去了会所,到了之后,海葵留在马车上等,叶莺一人下车进到了会所。
“阮掌柜,你找我有急事吗?”见了面,叶莺便急忙忙地问道。
“就是你昨日打听的事呀。”阮掌柜悄声说道,“你不是让我帮你打听有什么商船北上的吗?我呀特意去打听了一下,大后天早上会有一艘袁家的商船停靠在濎洲码头,亥时开走,小莺管家若想搭船,可凭我家公子给你留下的印章上船。”
“大后天?这么快。”叶莺没想到时机这么紧迫,她似乎还没考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