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太后从袖口中取出一块玉牌对尚凝竹说,“这块至尊令牌本来是要给你的,可是今日哀家决定把它给太子妃,你可有意见?”
尚凝竹满肚子不高兴,本来说好给她的,怎么给了太子妃了,但是如今不管太后说什么她都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了吧,便乖乖地摇了摇头。
师宛如开心地接过令牌,对尚凝竹说:“弟妹要用的时候,可过来问本宫要。”
“不过,你也不用失望。”太后又拿出另一个至尊令牌,说道,“这里还有一个,你还有机会拿。”
“机会?”什么意思,尚凝竹不明白。
“正好,伶儿也想要,哀家可以借今日的寿宴来给在座的你们出个题目。”太后像个老顽童一般狡黠地说道,“在座的女眷,都有机会。”
上官子伶好奇地望过来问道:“太后该不是让我们比舞吧?”
“什么题目?”
连叶莺都好奇的望了过来。
“没错,就是比舞。”太后公布道,“伴奏曲目是沧海桑田。谁有兴趣吗?”
“凝竹愿试试,至于伴奏吗,”尚凝竹含笑对师宛如说,“既然太子妃姐姐不用比,那请问太子妃姐姐愿不愿意为凝竹抚一曲?”
“也可。”好久没有抚琴了,师宛如想起上官子宸昔日教她抚琴的样子。
“还有我。”上官子伶举起手来喊道,“五哥愿意为我抚琴。”
上官子闵眼光飘移向叶莺的方向说了句:“至尊令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宫,不仅可以出入后宫,还可去翰林院,玥王府没有人加入比舞吗?”
{}无弹窗说完,太后还特意向尚凝竹这边望过来,那眼光意味深长。尚凝竹本来见叶莺被表扬本还想恶人先告状两句的,但是被太后这么一望,再愚钝也知道是警告的意思,于是只能把那口气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东宫这情报传递得真够快的,叶莺不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还是说给尚凝竹听的,也许太后只是在做一种制衡,她也只能乖巧地回道:“多谢太后夸奖,叶莺一定努力。”
叶莺私底下试图理清着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就是不知道她的那个谎言什么时候被揭穿,还有上官子宸为什么花那么大的功夫帮她撒这个谎,他们两个都有各自的秘密没有告诉对方这个她知道,可是她隐隐觉得他应该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今晚也许只是一个开端,可他到底在谋划什么呢?藏宝图?复仇?皇位?
晚宴后,上官子闵和师宛如请大家去后花园赏灯看戏,满园的姹紫嫣红,满园的婀娜娉婷,花灯式样繁多,造型美观,新颖别致,有玲珑剔透的宫灯,有吉祥如意的荷花灯,有舞姿婆娑的仙女灯,有色彩鲜艳的孔雀灯……让人目不暇接。
然而叶莺盲目跟在众人后面却无心观赏花灯,心中惦念的还是刚才在荷池画廊处看到的画,那个实在太震撼,给她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莺儿,”上官子宸见她神不守舍的模样,不由得关切地问,“你在想什么?”
叶莺停下脚步转过头望着他说:“刚才画廊那些画,不知为何,看了恸哭了一大场。”
“刚才那画廊……?”上官子宸细细思索了一番,突然大骇,拉着叶莺到一旁悄声叮嘱道,“莫要在这里再提此事,回去再说。”
叶莺碍于人多不敢多问,只好点头答应。
太后看了花灯连连赞赏道:“闵儿啊,你娶了个好王妃啊,像宛如这样的女子,真是世间少有啊。”
“这倒是。”上官子闵敷衍了一句,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远处正在和上官子宸窃窃私语的叶莺。
师宛如则面若桃花回道:“宛如谢过太后的夸奖。”
到了观戏亭,看着精心搭好的戏台子,太后兴高采烈地问:“宛如啊,一会又有什么戏目呀?”
“都是太后您最喜欢看的戏目。”师宛如搀扶着太后坐在主位后说道,“太后您喜欢听什么曲目?”
众人皆按方才在主堂的座位坐了下来,太后看着大家说道:“哀家什么曲目都听过了,印象比较深刻的,还是十年前哀家寿宴上的那首沧海桑田,哀家记得当时抚琴是宸儿,献舞的是宛如,当时宸儿才十五岁,宛如也才十二岁,这一晃啊,十年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