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父皇的反应……父皇,到底怒火到底是昨晚的护龙山庄,还是自己和巽岚走的太近?
当然,目前,太子还不觉得父皇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谋逆心思,不然今天父皇就不止是禁足自己那么简单了。
还没发现,却表示太子的时间不多了,父皇的耳目他还是有所耳闻的,现在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至此,护龙山庄的猫腻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只要平西王的大军一到,什么遗诏,什么连翘,父皇为什么在意护龙山庄还重要吗?
谋逆算什么?父皇有今天,不也是谋逆来的吗?
“陛下驾到!”殿外突然传来奴婢的行李。
发呆的太子一愣,收起了那些心思,赶紧换了一副悲痛的表情,跪在了殿内,等候父皇。
“儿臣拜见父皇!”太子这才看见了后面一脸担忧的母后,赶紧补充道:“拜见母后!”
萧奕朝面无表情的低头,凑到太子的耳边,阴冷的说道:“朕问你:昨晚,你在护龙山庄,把连翘带到哪里去了?”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连翘!父皇知道遗诏的事情了!
太子脸色刷的一下苍白无比,身子也跟着发起抖来。
他想求助母后,可面前全是父皇的阴影,和他的话一样寒冷。
“父……皇……儿臣昨儿……是去了护龙山庄,可儿臣没有见过连翘啊……”
“朕最后在你问你一次,人,在哪里?”声音已经带了些狠厉。
“儿臣不知,儿臣……”
“陛下……”皇后还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很清楚自己这个枕边人,当今的大粤陛下已经动了杀意。
“滚!”萧奕朝一声暴喝,皇后直接有些懵了。
“萧景桓,你说,还是不说?!”皇帝指着太子的鼻子,大声的质问,仿佛在下最后的通牒。“你快说啊!”皇后跪了下来,拉扯太子,劝说道。
“欺负?你又是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皇帝不满的问道。
“陛下……你这是责怪臣妾多嘴多事吗?”德妃楚楚可怜,眸中带水。
“后宫不须非议前朝之事!”话虽带着命令,但皇帝的语气已经柔和了不少。
德妃故作生气的扭过头,皇帝伸手想拉她。
“陛下偏心。”
“朕怎么偏心了?”
“后宫不许非议前朝的事情,不就是说臣妾干政吗?臣妾可不敢当此大罪。”
“朕只是提醒而已,何来偏心?”
“陛下,臣妾只是心疼景钰那孩子,难道您就不心疼吗?以前的事情也就算了,回京之后的种种,陛下不都看在眼里吗?”德妃委屈的说道:“您就单单责怪臣妾,不是偏心是什么?”
“这些年,臣妾本本分分的照顾两个孩子,陛下不都看在眼里吗?臣妾何时向陛下置喙过朝政?今日,陛下居然还这样怀疑臣妾……”说着,德妃竟是落下泪来。
说来,德妃生下的皇子都成年了,可面容肌肤依旧保持着二十来岁的质量,漂亮的模样配上如水的双眸,梨花带雨谁能不怜惜。
“琴儿!朕没有这个意思……”萧奕朝化威为柔,拦过德妃,居然哄起人来,说道:“朕也是被这帮臣子的人云亦云给气的!”
德妃也不是常人,借坡下驴,委屈的靠在皇帝的胸膛上,说道:“陛下,还说你不是偏心,生气了就来找臣妾。”
“可这是你冤枉朕了,刚刚朕可是连皇后都没见,就直接来找你了,不信,你问关总管。”
“怎么了,陛下?皇后娘娘一向贤德……”
“哼!贤德?”皇帝冷笑一声,看见了德妃疑惑的眼神,他才说道:“琴儿你啊,就是太没心计了,不过朕就是喜欢你安静的性子。那些个大臣整天呱噪,没一个办事让朕舒坦的!”
德妃浅浅一笑,心里更是冷笑。
这话,虽然陛下转而说的是大臣们不是,但是实际上,说的就是太子,和皇后!
“陛下您也说了,喜欢臣妾这儿的清净,那就不要说这些事了。”德妃并没有得寸进尺的提关于萧景钰的事情。
这便是德妃和皇后不同的地方。
中午,皇帝自然是留在德妃这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