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这老骨头可差点就被折腾碎了!”
王氏说着就扭动了几下自己的腰身,一旁的钱氏见状,虽心里憋屈,但也不能说什么。
不过忽而想到刚才在二房屋里总算还找到了点儿安慰的东西,心里也舒坦了不少。
只是,那些银钱倒是可惜了,那死丫头还真是会藏,将那屋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着。
“想啥呢,不是要点眼药水吗?还不赶紧?”
正想着,王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立马就将钱氏的思绪拉了回来。
给王氏滴完眼药水,钱氏看着王氏,忽而心思一动。
“娘,您不觉得二房最近很奇怪吗?”
闻声,王氏凑了过去。
“咋说?”
其实之前她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怎么也找不出原由,现在听钱氏说起,难道是她发现了啥?
“娘,您还记得上次连翘那丫头去镇上,给那什么猎户买药,结果带回来一大袋的包子吗?”
“当然记得,那个赔钱货,居然敢用那些剩下的银钱去买包子,简直是要气死老娘!”
一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王氏心头的气就不打一出来。
李氏看着王氏这么生气,心头甚是满意。
“娘,你难道不奇怪,自从那次您说了那二房一家子之后,每次连翘丫头去镇上一趟回来,就没再带过东西了吗?”
“那还用说?那赔钱丫头必定是被我吓着了,往后还敢私自买东西?”王氏说得肯定。
“可是,娘,您难道就没怀疑过,那丫头虽然没有带东西回来,可那猎户给的银钱,当真每次花完了?”
钱氏翻箱倒柜的找着,二房屋里瞬间一片狼藉,就像被贼人进了屋似的。
忽然钱氏的目光就被角落里一个木箱子锁住了,如果没有猜错,这个箱子应该是李氏当初嫁到连家来的时候,娘家人给的嫁妆。
钱氏嘴角一扯,立马跑到木箱子面前,二房屋里从来都是最穷的,尽管有个什么珍贵重要的东西,也买不起锁,所以此时,钱氏轻而易举的就打开了那箱子。
乍的一看,里面除了两套衣服,好像啥都没有了,钱氏将里面的衣服统统翻了个遍,顿时一只木簪子掉了下来。
钱氏看着那木簪子两眼直冒金币的,虽说只是木质的,但是这簪子的做工还有这木一看就是上等货色,不愧是李氏压箱底的东西!
哼,这么多年压榨了他们三房那么多,要她一个木簪子也不为过。
想着,将那木簪子立马就塞进了怀里,又以最快的速度将屋里简单的整理了一番,这才探了探头,走了出去。
此时王氏的屋里,传来老爷子的重重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声。
刘大夫刚刚已经给王氏从头到脚的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半点异样,而那老婆子却一直呻吟不舒服,别人看不出来,连老爷子可看得清楚。
那老婆子兴是又在演戏了,都这么大把的年纪了,居然还玩这种把戏,当真以为自己能这么任性,还是三岁小孩儿不成?
即使连老爷子心头气愤,但是眼下这么多人在场,而且刘大夫也在场,连老爷子最在乎的就是面子问题了,要是这个时候揭穿了老婆子的行为,他的脸往哪儿搁?
眼看着老婆子还在装模作样,没有半点醒悟的意思,连老爷子也着实看不下去了,将手里的烟袋往炕上一扔。
“老刘啊,算了,既然老婆子没啥事,你就先回去休息吧,这么晚了,真是打扰你了。
二林,送你刘爷爷回去。”
连翘转眼看向连老爷子,竟然拧紧了眉头,满脸不悦的模样,和刚才担心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难道是发现了老婆子的异样?
刘大夫同连二林一同出了屋子,此时钱氏正好就走了进来。
“爹,那刘大夫可说娘是有啥毛病?”
连老爷子心头满是怒火,一把拿起烟袋。
“哼!毛病?我看她就是脑子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