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意甚至想把白衬衫给他洗了,可是考虑到酒店条件有限,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她擦干手上的水珠出了卫生间,走到江景身边坐了一会。正盯着他的脸发呆呢,就想起来不知道在哪儿看到过,说人喝完酒特别容易渴,半夜干的嗓子都快冒烟那种。她想到这儿哪儿还能坐得住,“蹭”地站起身来就拿着房卡出去了。
江景听见关门声响起便睁开眼,心里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装睡骗她的,刚才想和她说会话只能硬生生地憋住。可是不装睡哪儿能看到她对自己的悉心照顾呢,还有在她身上时那蚀骨的滋味,要是他没喝醉,她不一定会这么放得开。嗯,痛并快乐着。
他一个人在床上诸多感慨了一番,看着漆黑的房间,也不知道她还回不回来。正准备起身去洗澡的时候,就听见门口传来“滴!”的一声,是房卡开门的声音。他赶紧闭上眼躺好,作出一副未曾醒来的样子。
夏秋意回房间拿水去了,可她发现自己就剩一瓶五百毫升的农夫山泉了,只好又去楼下的超市买了两瓶矿泉水,还买了几个面包和巧克力棒,担心他早上睡醒会饿。她把一大袋子东西放到床头柜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音儿,江景有点好奇她在做什么,却只能苦哈哈地装睡。
她把矿泉水单独拿出来摆到床头柜显眼的位置,以防他一时口渴找不到。做完这些后,她爬到床中央的位置在他脸上印了好几个吻,最后一个落在他唇上,道了声:“亲爱的,晚安!”
轻轻柔柔的几个吻,像是亲在他心口。江景在心里默默回了句:宝贝儿,晚安!
夏秋意从一堆零食中翻出她的小夜灯插到了床头墙上的插座里,这可是她特地从自己房间带过来的,毕竟他的房卡得发挥别的用处嘛!
关门声再次响起,这回她是真的走了,走之前还顺走了卡槽里的房卡。房间里的灯半分钟之后就都熄灭了,墙上的小夜灯是自动感应的,周围环境一暗,它就瞬时亮了起来。暖黄色的灯光,并不刺眼,正是适合入睡的亮度。可是照明的话,就有点差强人意了。
江景觉得挺好的,比起拿手机手电筒照明,这个方便多了。他就着这么点弱光,从行李箱里翻出换洗的衣服就进了卫生间,自己实在无法忍受在清醒的情况下不洗澡就睡觉。
江景的行李箱是下午搬过来的,他一下飞机就买了花往剧院赶,哪有时间找酒店。不过他也是存了私心的,和夏夏住一个酒店什么的,比他一个人随便找个地儿住强多了。
夏秋意下午的时候知道他还没有找地方住下,就拖着他到了自己住的的酒店办登记入住。团里为了节省开支,所有人都是住的两人或三人标间,她和孙汶莉分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江景开的是大床房,和她们不在一层楼里。
摸着黑洗完澡出来,江景拿毛巾擦干头发就盖好被子躺下。房间里实在有点黑,他不想玩儿手机,便盯着那个爱心小夜灯来纾解他的相思之苦。明明隔得不到一百米,却见不到她,扎心。不过明晚就好了,他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嘴角,床就这么大,看她能躲到哪儿去。
暖色的光线越来越模糊,他的眼皮也开始打起架来,他的夏夏肯定是担心他晚上临时醒过来看不见,所以特地给他留的小夜灯,真好。不过她拿走自己的房卡做什么?还没等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就睡得沉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夏秋意拖着自己浅绿色的行李箱出现在江景房间门口。今天是舞蹈团结束巡演回霖市的日子,其他人一大早就坐车走了,她和团长说了想和江景留在这里多玩儿两天。王团长没多为难她,稍加考虑便点头同意了。就连孙汶莉都很支持她这个决定,看来是江景在大家心目中的的形象太可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