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权利就有多少责任。

就好像她之前在得知裴承司用自己来威胁他让盛夜陷入困境时，她可以想象出，这种选择对他而言该有多难。

“也不是人人都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她手慢慢的覆上他大掌，十指交错，嘴里慢悠悠的继续，“虽然我这个妈咪，只希望他快快乐乐的生活，可他如果也想有他自己的抱负，那再怎么艰难和辛苦，我都支持他。”

“而且。”她话音一转，“你这种打算可是太小瞧女儿了，你怎么就那么确定，儿子就要肩负这个肩负那个，不能轻轻松松快快乐乐的生活，女儿就只毫无负担和烦恼的长大。那说不定，我的女儿就算养在温室也不是吃素的小白花，她可能比小九还要抱负远大！”

夜盛霆挑了挑眉。

“到时候说不定，小九对盛夜压根没兴趣，反而是女儿肩负起盛夜的责任，成为盛夜有史以来第一个女总裁，比你还厉害。”

夜盛霆：“……”

她轻哼，“你自己想想吧，一个人要什么样的未来跟性别可没什么关系。你想给的那些，可能女儿根本不想要。我先警告你，别到时候因为是女儿就剥夺她的继承权。”

他安静半天，“她要是放着康庄大道不走，非要挑最苦的那一条……也随她。”

“所以嘛，不是女儿也没事。”她忙给他做心理准备，“我们也可以男孩当女孩养的。”

她可不想万一生下来是儿子，他一个心理落差就失望了。

谁知道夜盛霆在这点上，还是坚持，“这胎还是女儿！”

他原本就不太赞同她再生一个。

再生，就意味着再吃一次苦，再经历一次可能的危险。

正因为没有打算再让她怀，所以对这次是男孩还是女儿比之前还要执着。

“为什么？你性别歧视！”

夜盛霆看了她一眼，云淡风轻的说，“女儿长得像你，我更喜欢。”

一瞬间，她刚才准备好的一大堆要控诉他的话，好似全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水眸睁得大大的看着他。

半天没说出话。

他突然这么会说话……让人脾气都发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