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天会议上,他直接将那个药瓶给她。
他知道她认得出那是什么药。
沈安然使劲的闭上眼睛。
她那天喝醉,那酒明明不应该那么容易醉,一定是他换掉了。
后来又假装自己被下药……
这种陷阱,如果不是她以为这种方式能让他恢复记忆,她也不会那么容易跳进去。
偏偏没有如果,他就是用尽各种理由和手段,让她主动爬上他的床。
什么他都做了,还要告诉她,不喜欢她。
沈安然一声闷哼,紧闭的眼睁开,下颌被他捏在掌心里,“疼……”
夜盛霆已经看了半天她那副懊悔的样子,脸色早就越来越差。
他没松手,另只手撑在她旁边的桌面,冷笑说,“疼?床上床下你都喜欢喊疼,真有那么疼?”
“你下流……”
夜盛霆瞳仁冰冷,手腕收紧靠近她,嗓音低哑而冷漠,“怎么,当慕曦儿的时候一口一个喜欢我,每天晚上勾引我,现在你演不下去了,就说我下流?你缠着我不放的时候,不是就怕我不下流就不要你么?”
“你说呢?”
沈安然忽然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在他面前简直跟个小丑一样。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记得,然后……
她咬着唇,“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夜盛霆低眸看了一眼那张纸,伸手拿起来,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里,“挺早的,但没做鉴定的时间早。”
她忽然想起,他有次进了医院,除了他当时的胃病外,就是因为他当时精神状况很差。
“你住院的时候。”
“是。”
沈安然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明明当时都想起来了,却还继续装作没记起来。
难怪她当时去医院,觉得他眼神和情绪有些奇怪。
她以为他只是生病。
“所以你想起来之后,也一直在怀疑我试探我……”
夜盛霆轻嗤,双手缓慢的抄进西裤口袋里,看着她脸上不知怎么形容的表情,“怀疑你?试探你?你以为我真需要这张鉴定书才知道你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