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派人手,找到活口。”时慕深重拿了件衬衫穿上,“将事情查清楚。”
“我们会的,只是资料……”
时慕深看了他一眼,“潜进来只是为了价值几千万的资料么?”
宴会内的前后的监控他刚才也看过。
当人质这种事,运气确实不好说。
但她也是意外去的洗手间。
“……少主,对一般人来说,几千万不是一笔小钱。”
时慕深瞥了眼手下,“听说她前不久发生一场车祸,也差点命丧黄泉。一个人有多大几率,两个月不到,两次差点意外死掉?”
“是,我们会继续调查。”
时慕深将桌上,自己刚才放进密封袋的几根长发拿好。
那是他刚才将她送去客舱时,顺手带走的。
“少主要做dna鉴定吗?可我们不是已经确认了,她不是曦儿小姐吗?”
“先留着带回去吧。”
时慕深将头发放好,有人进来汇报,“少主,马上靠岸了。夜盛霆在港口。”
那一行字打出来后,她眼泪都快跟着掉下来。
只是眼睛酸的发疼,还是忍着没哭。
最后人缩成一团,抱着双腿。
哪怕已经确定安全下来,她也还是一种极脆弱状态的无助。
内心的恐惧不止是刚才的意外和宝宝,还有一种从心底滋生恢复的惶恐。
这种极度没有安全感的惊吓莫名的熟悉。
让她只想当只鸵鸟一样,将自己埋起来,藏起来。
“庄姐,外面是不是下雨了?”
庄素正拿着手机狂控诉,必须索要高额的精神损失费,事情一定要彻底的给个交代。
听见她的声音时,有些奇怪的问,“没啊?”
沈安然没说话,头昏昏涨涨的疼。
庄素看她不大对,但想想可能是怕了。
她走到窗子前,打开看了看,“没事,外面风平浪静,一会就成功靠岸了。”
没有下雨吗……
她闭着眼睛,脸埋在双腿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