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看着那人撕下了那位死去的姐姐身上的衣服去赌她的嘴巴,她发了疯似的哭,紧接着,她胃里一阵子翻腾。
一张口,她吐了。
言欢吐了个昏天暗地,吐的胃酸和胆汁都出来了,一直吐的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趟牛车上。四周是狂风卷积的黄土,风沙很大,看不清楚路,看不清楚方向。
“醒了?”成了刀疤脸的六哥问她。
“我想上厕所。”言欢怯怯的说道,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怎么这么事多?”
“憋不住了。”
“去吧去吧!别跑远了!”刀疤脸男人允许了。
“要不要去看着她?六哥?”
“不用。你看看她吓的那样,她还敢逃跑?除非她不怕死!”刀疤也觉得言欢根本不可能跑远,毕竟你,她是个孩子。
“不!别这样对我!我们滚开!你这么玷污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言欢那时候还小,并不清楚外面的男人对姐姐做了什么,她可以听到姐姐撕心裂肺的哭声,听到男人那种听了就让人恶心的笑声。
她攥着衣角偷偷的哭泣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逐渐消失了。
那个姑娘走了进来,光着身体手里抱着衣服,赤着脚板走在冰凉的地板上。寒夜的月光透过窗口投进来,她清清楚楚看到了那位姐姐绝望的眼神。
“姐姐……你没事吧?”言欢爬起来想她穿上衣服,“这天气太冷了,会冻坏你的。”
那姑娘眼里含着眼泪,像是疯魔了一般,嘴里喃喃的念叨着两个字:“脏了……脏了……”
言欢并不知道那姑娘说的脏了是什么意思。
她对她说道:“等有了水,洗洗就干净了。”
“洗不干净了……”
那一夜,言欢失眠了。
她虽然不懂姐姐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感受了姐姐绝望痛苦的情绪,她就躺在茅草堆了,盖着破棉被眼睛睁着一直望着窗外那缕银色的月光。
一直,一直的从窗口消失。
东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她翻了身,闭上眼睛之前,看到了那个姐姐将一个碎掉的碗片藏在了衣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