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肿了。”白雪梅用手半遮着脸说道。
“肿了?”安书朝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从脸上移开,目光落在她脸上的淤青之上,咬牙吼了一声,“这明明是被人打成这样的!雪梅,你说是谁干的?”
白雪梅瞟了一眼安好,咬着后槽牙问安书朝:“知道是谁干的,你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还要去打人不成?”
“是!我豁出去了!我到时要看看是谁,欺负我老安欺负到头上来了!”安书朝瞪着眼珠子吼了一通,伸手把白雪梅的头方巾给摘了下来,只见她的长发不见了,只留一层短短的发茬贴着头皮生长着,“你的头发呢?头发呢!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是去打麻将去了吗?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有人打你了?”
“没有。”白雪梅极力挤出一丝微笑,看起来却比哭还难看,“老安,我真的没事,你不要再问了。”
“为什么不让我问?我必须得问!必须!你今天给我讲出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这件事不能算完!”安书朝上了牛劲。
“爸,别问了。人家不说自然有隐情啊!”安平笑嘻嘻的把饼子递到了父亲的面前,“吃饼子吧,这榆钱饼子可好吃了!尤其是这榆钱,可是从小河边上的榆树上撸下来的呢!”
他的话说完,白雪梅的身子僵了僵。
“这……”白艳娇支支吾吾的。
“饭做好了吗?”安书朝又问。
“马上就好。”
“那就去叫你妈赶快起床吃饭了。吃了饭之后,让她陪我去镇上再检查一下,让医生看看我的腿愈合的怎么样了。”安书朝又说一遍,然后挣扎要起炕。
“那个……我妈,我妈累了,让她多睡一会儿吧,你先吃饭吧,我陪你去镇上。”白艳娇试图替白雪梅瞒过去这一关。
但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初一不见,十五还得见呢。
除非她白雪梅半年一载的不见安书朝,否则这事准暴露。
“咋?打麻将有理了?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起!有哪家的女人是这样的?”安平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噙着笑看着白艳娇。
不就是演戏吗?谁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