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住你们几个了,下次,别再让我听见这样的废话。”
说完,他冰冷的目光,划过每个人面庞,只看得人心头一震。
见他走远了,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林恩平时不是很随和很好说话吗?刚刚那么吓人,真的是他?”
“哎,哪个男人受得了被戴绿帽子啊,气的呗。”
“那也活该,听说颜总监在追他,放着千金大小姐不要,要只破鞋,你们说是不是有病?”
此刻,不只是茶水间,整个设计部都在讨论这件事。当然,消息是颜文淇派人放出去的。
慕容馨一早自然也听见了这些污秽的流言,不过,她根本不在乎,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座位上吃早餐。
她本就问心无愧,而且,她知道,等到馨熙花园正式启动,她亮出大金主身份的时候,所有的传言都将不攻自破。
设计三部的同事们,不时偷偷回头看她一眼,见她面色如常,都在心里暗想,不亏是当情妇的,心理承受力就是强。
lynn如常般先来找慕容馨拿早餐,慕容馨看他走了过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给你,今天是墨西哥鸡肉卷和皮蛋瘦肉粥。”
lynn接下早点,想说点什么,可终究问不出口,只说了一声谢谢,面色沉重的走出设计三部。
他当然不信那些流言蜚语,他只是想关心一下馨馨,劝慰她不要在意,可看样子,她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也许吧,那些人不会当着她的面说这些难听的话。因为她们如果认定馨馨是高层的情妇,自然会怕她把这些话告诉给高层,那样他们的工作很可能就保不住了。
慕容馨看着他的背影,沉了目光,不知道他面上那抹沉重是因为什么,难道他真的相信了自己是高层情妇的传言?
lynn硬着头皮走进颜文淇的办公室,本以为她也会来跟自己说这些传言,可她竟像没事人一样,除了跟自己说一些工作上的事之外,其他一概不提。
颜文淇当然没那么傻,这些话是她传出去的没错,可不能由她亲自讲给lynn听,她才不会当这个坏人。
整个设计部都在说这些传言,那么,他慢慢的就会信以为真,到时候自然会跟慕容馨划清界限,哪怕他们是真爱,也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曾经是人家的情妇的。
下班以后,是设计部的大聚会,颜文淇在高档的饭店定了三个大包间,每个设计部一个包间。
席间,设计三部当着慕容馨和lynn的面当然不会提这件事情,可另外两个包间,谈论的都是这些传闻,甚至于某些没见过慕容馨的人,都跃跃欲试的来设计三部的包间看看情妇本尊。
颜文淇坐在设计三部包厢的正座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透过玻璃杯,她冷冷的看着慕容馨的面庞,呵,臭丫头,跟我争,等下就让你颜面扫地。
酒店的菜品很好吃,颜文淇准备的酒也都是高档的,大家吃的开心喝的也开心,男人们互相敬酒,很快,一个个的就都喝的够劲了,面红耳赤的摊在椅子上,不时说着醉话。
lynn途中去了洗手间,他刚走出包间,设计一部、二部的几个同事就过来敬酒,几位男同事互相碰了杯之后,一位二十七八岁的男同事走到慕容馨身边,端着杯子,笑得坏坏的,“慕容馨,咱们来喝一杯吧。”
慕容馨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我不会喝酒。”
“来嘛,喝一杯。”他一仰头把杯子里的白酒喝了,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送到慕容馨唇边,“来,哥哥喂你。”
慕容馨一扬手,把杯子打落在地,“我说了,我不会喝酒,你是不是聋?”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男同事急了,又倒了一杯酒,搂着慕容馨的肩膀,就把她拽了起来,端着酒杯要往她嘴里塞,“小婊子,跟我喝杯酒怎么了?你都能陪高层那帮老头子睡觉,就不能跟我们喝酒了,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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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丽娟慌的不行,连忙找了个帽子戴了起来,这才开了门。
洛然进了门,一边换鞋一边说道,“妈,你干嘛呢,这么半天才开门。”
“我……在上厕所。”她尴尬的笑了笑。
洛然换好鞋,一抬眸,就看到她头上顶着个帽子,好奇道,“妈,在屋里你戴个帽子干嘛?”
“啊……没事,我这不……有点头疼,怕受风。”张丽娟连忙说了个瞎话。
“头疼?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呢?哭过了?”洛然急匆匆走到她面前,仔细看着她的脸。
张丽娟将脸别到一边,“没事,就是头疼闹得,没睡好而已,所以眼睛有点红肿,”她躲避着洛然的查看,“真没事,对了,你不是跟小贺爬山去了吗?怎么来我这了?”
“我们上午就回来了,天翊去公司了,我就来看看你。”洛然一直盯着她的脸,总觉得她怪怪的。
“我去给你切水果。”张丽娟的心啊,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只好躲到厨房里,好松口气。
没想到,洛然也跟了进去,“妈,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头疼也分很多种原因的,咱们好好查查。”
没想到女儿悄悄的跟了过来,一听见她说话,张丽娟吓了一跳,手里的水果掉在了地上,她要蹲下捡,洛然扶住她,“妈,你别动,我来捡。”
这么一蹲一扶,就把她的帽子给蹭掉了,洛然不经意的一瞥,吓了一跳,顿时惊呼道,“你的额头怎么了?不是头疼吗?怎么贴着纱布?”
张丽娟连忙用手捂住纱布,“这不你赵大爷给的偏方,说在额头涂点清凉油,再用纱布包上,过会头就不疼了。”
洛然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没闻到一丁点清凉油味,她假装信了老妈的话,“这样啊,赵大爷是谁啊?”
“就这个小区的邻居,我跳广场舞认识的。”
“啊?赵大爷也跳广场舞?”
“不是,不是,”张丽娟摇头,“他在小区空地那打太极。”
洛然点点头,转身要走,张丽娟这才放下心来,谁知,洛然突然的就转了回来,稳准快的揭开了她额头上的纱布,额头处的伤顿时露了出来,黑紫色的,还肿了起来。
“妈,你这是怎么弄的啊!”洛然心疼的不行,声音都变了,手轻轻的抚在伤处,小心翼翼的问道,“很疼吗?”
“哎呀,没事,就是碰了一下,哪这么娇气。”张丽娟笑得没心没肺,但那伤口有多疼,只有她心里清楚。
“到底怎么弄的?你跟别人打架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洛然眼里透着愤怒,自己绝不允许别人欺负自己的妈妈,一定要替她出气。
“我哪跟别人打架了,我今天都没出去,谁好好的会欺负我啊,你跟我来,”张丽娟拉着她走到沙发前,指着地上的香蕉皮,“你看,都是它惹的祸,我一不小心踩了它,跌掉了,头正好撞在茶几上。”
洛然将信将疑的走到香蕉皮前,细细看了下,那香蕉皮果然有被踩过的痕迹,她这才信了,拉着老妈坐下,“您也太不小心了,香蕉皮怎么能扔地上呢,咱们还是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真没事。”她挽住女儿的胳膊,“谁还能没个磕碰的,就是肉有点疼,骨头一点事都没有。不用去医院,花那冤枉钱干嘛,一去医院就让你照片子,做检查,弄半天一看还是没事,又费工夫又费钱。”
洛然知道她节俭惯了,也知道说不动她,又看了看伤口,确认只是皮肉伤后,说道,“不去医院也得涂药膏,我去药店买点。”
张丽娟连忙拉住她,“不用,你看,”她从茶几底下拿出两只药膏,“这是赵大爷给的,专治我这伤。”
洛然看了看药膏,意味深长的笑了,“妈,你跟我说说,这个赵大爷怎么这么关心你啊?”
张丽娟听出她话里的含义,脸有些红,“你这个臭丫头,胡说什么呢?我们都这个年纪了,不过是邻里之间互相关心而已。”
“是吗?”洛然笑笑的凑了过去,“那您的脸怎么红了?什么叫都这个年纪了?您才五十多,一点都不老,正是追求夕阳恋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