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然……”
男人轻唤了两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丫头,一沾酒就醉啊。
他无奈的扯了扯唇角,起身走到她身旁,动作轻柔的将她横抱起来。
洛然的脸蹭在他的胸前,眉心微蹙,迷糊间,无意识的将手臂环在他颈间。
男人将她抱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放下,刚要起身,她的胳膊收紧,因为一直有抱着毛绒玩具睡觉的习惯,她这个动作自然而娴熟。
两个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唇相对,中间不过有一两厘米的距离。
女人特有的气息迎面扑来,他再也抵制不住这种诱惑,深深的吻了下去。
她的唇瓣很软很甜,他肆意的亲吻着她,想着这五年来,自己爱恋她的每一天,想着和她朝夕相处这两个多月来,两个人之间发生的每一件事。
洛然嘤咛一声,朦胧间觉得唇瓣温热,鼻间一股熟悉的气息带着灼热的温度,这种感觉并不讨厌,反而有些期盼。
双臂环在他颈间,她迎合着他的吻,两人直吻了十几分钟,男人才依依不舍的抬头,深情的注视着她的面庞。
她的脸颊更红了,那一抹红霞实在是诱惑的很,因为长时间的亲吻,胸口上下起伏,春光无限。
贺天翊只觉得身体里的欲望成倍增长,他死死抿唇,将女人的胳膊从颈上拿开,冲到浴室里,连衣服都没脱,就急匆匆的冲了一个冷水澡,这才将体内几乎控制不住的欲望浇灭。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唇角泛起一缕自嘲的笑,贺天翊啊贺天翊,商场上的大风大浪你都经历过了,但每一次,都会因为她而乱了方寸,也许吧,她就是你这辈子的劫,希望,这个劫一直锁住自己,到永远。
吹干头发,他小心翼翼的上了床,观察了一会,才轻柔的将女人环入怀中。
洛然在睡梦中,只觉得身体很温暖,这种感觉很舒服,转动身体,迎向这温暖,长臂一伸,抱住他,头在他健硕的胸口蹭了蹭。
这个丫头,此时像一只小猫一样乖巧萌萌,贺天翊不自知的上扬了唇角,心里又甜又暖,手臂环在她背后,两人相拥而眠,一室甜蜜。
第二天清晨。
洛然醒来的时候,贺天翊已经不在旁边了,不用问,他准是去准备早餐了。
她坐起,指尖摸上唇瓣,昨晚,她似乎做了一个春梦……梦里她似乎跟一个男人在接吻,最后两个人还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天呐,她摇摇头,再摇摇头,都说酒能乱性,难道是真的吗?看来,以后自己一滴酒都不能沾了。
最要命的是,她根本闹不清,那真的是个梦,还是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真的是梦,那这个梦也未免太过真实了。
不行,总要问清楚。
踱到厨房,她看着男人忙碌的背影,低喃道:“那个……”
贺天翊回过身来,看着她站在阳光里,手足无措,扬唇一笑,“你醒了,快去洗漱吧,早餐马上就好了。”
她无意识的嗯了一声,转过身要走,唇一抿,又转了回来,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攥紧拳头,心一横,她张了口,“天翊,昨天晚上我们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男人拿着铲子侧过身来,眼神颇有深意,唇角的弧度更是暧昧,“出格的事?你指的是什么?”
指的是什么……这该如何说啊?洛然咬唇,人生第一次觉得,连开口说话都是如此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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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然听了他的话,水眸一怔,这句话很熟悉,就在今天早晨她还问过自己,如果没有遇到张浩,如果先遇到贺天翊,两个人会不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她突然有些体谅赵师哥了,有些事,自己真的很难控制,命运总是爱捉弄人。
也许,他在心里也希望先遇到芝芝,那样他就能全心全意的爱着她,两人幸福的走入婚姻。
但她不能谅解的是,如果他真的那么爱那个女人,他可以拒绝芝芝,可以执着的去追求她,毕竟她尚在人世,他还有机会。
如果他执着的爱着那个女人,这么多年来一直苦苦等她,那么自己会敬他是个重感情的人。
但他将她藏在心底,每天都在思念她,却和芝芝在一起的行为,只能让人觉得不齿。
“不,这句话我不会转达。”她站起,背对着他,“我太了解芝芝了,这句话对她的杀伤力实在太大,她已经做了决定,就不会回头,这句话,只能让她在离开你以后,更加的伤怀,毕竟,她无法改变命运。”
身后一片寂静,赵立辉没有说一个字,她转过身来,深深的看着他,“赵师哥,如果你觉得这些年你亏欠了芝芝,就该安静的离开她的生活,不给她留一点点希望,毕竟如果就只能是如果,不可能成为现实,你不可能先遇到芝芝,你心里永远都会住着那个女人,这对芝芝不公平。”
赵立辉紧紧的攥着拳头,目光里满是隐忍,肩膀微颤,他自嘲的苦笑了一声,“是,洛然,你说的没错,是我不配拥有芝芝这么好的女孩,我不该和她开始,从头到尾,我都是如此的自私,现在,是该让她离开寻找幸福的时候了。”
洛然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口气,“我不愿意看到你们两人是这样的结局,但事已至此,你们只能接受这个结果,并继续向前走。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芝芝,会陪着她、安慰她、开导她,也希望你能好好保重。”
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不舍、眷恋、悔恨交织在一起,良久,他重重的点了下头,声音干涩的很,“好,照顾好她,也照顾好自己,我想,我们以后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了,保重,这辈子,能认识你们,对我来说是最幸福的事。”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每一步都走得那样艰辛而决绝。
洛然看着他的背影,感慨良多,她知道,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的道理。
她也知道,也许大家劝和一下,他们两个人还能和好并结婚。
但她作为芝芝最好的朋友,就该支持她的决定,何况,她的决定没有错,自己也认为这样对她最好。
如果她勉强接受赵师哥,那么他们婚后的生活也不会幸福。
她会时不时的想起他心里还有别的女人,他也不能保证可以将心中的她彻底驱除。
这样一段貌合神离的婚姻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两人就此分开,各自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她知道,断然拒绝替赵师哥带话,实在对不起这些年来两人的友情,何况他还是自己的师哥,大学社团里的社长。
但没有什么比自己和芝芝的闺蜜情更重要,不带这句话,对他们两个人都好。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段日子,芝芝肯定会非常痛苦,但自己会一直陪着她,就像五年前,她一直陪着自己那样。
坐在沙发上,一直想着这件事,天渐渐暗下来,都没有察觉。
七点半的时候,贺天翊回了家,他是为了洛然的话,特意提早赶回来的。
打开家门,里面没有开灯,黑黑的,他迟疑的打开灯,才在沙发上发现她的身影。
女人蹙着眉,愣着神,眼神有些空洞,灯亮起后十几秒钟,她才意识到,回过神来,看着走向自己的贺天翊,惊呼一声,“哎呀!我还没做饭呢!”
急匆匆的站起,就要往厨房跑,贺天翊拉住她,声音温柔,“洛然,你怎么了?”
“刚刚赵师哥找过我。”她咬着漂亮的唇瓣。
“他说了什么?”
“他想让我帮他带句话,我拒绝了。”她有些沮丧,带话对不起芝芝,不带话对不起赵师哥,哪怕她已经做了决定,依旧觉得两难的很。
“既然已经拒绝了,就不要再想了,”双手推着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今天不要做饭了,我叫外卖吧。”
“好吧。”她顺从的点头,实在没心情做饭,也不想他辛苦一天还要忙碌,叫外卖是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他叫了炸鸡和啤酒,她满腹心事,需要这样的食物来缓解一下。
果然,一向不喝酒的洛然看到啤酒,毫不犹豫的拿起一罐,修长的手指摸上拉环,一抬,气泡的声音,听得人浑身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