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嗓音虽然很大,但语气还是带着温柔的。
这样的语气,只有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才会流露。
白芷眯起了眼睛,她看着红菱冷哼一声,叼着烟起了身。她口中的香烟随后被侯团长抽走,红菱恶狠狠的看了侯团长一眼,顺手将茶几上的剩下的那包香烟全部拾起,这才离开。
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白芷默默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密不做声。
侯团长苦笑着看着白芷,随后邀请白芷过来坐。
白芷坐在一旁的沙发之上,靠近丁香的遗像,保持着和侯团长之间的距离。
“妹妹可能是误会我了!”
白芷摇了摇头,她并不想知道这其中的秘密。而且,她也不会乱说话、乱猜测,这一点儿还是请他放心。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杜蘅会出事儿,所以下来问问你,杜蘅现在到哪里了。”
侯团长摇头,他看了一眼时钟,按道理说,这个时候杜蘅应该下车了。可火车站的人还没给他打电话他也等不及了,直接给火车站那边去了一个电话,对方称还没看到西边来的火车。
还没到?
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叉子?
白芷皱着眉头,她的心砰砰的跳的厉害。
“凌霄有跟着一起回来吗?”
侯团长摇了摇头,凌霄是跟着后面的部队的,以防萨玛家族的人从中施用什么轨迹。只有大帅是提前回来的,想要出席夫人的葬礼。
白芷的眼皮一直在跳,她和侯团长之后都没有发声,一起盯着桌子上的电话机。
“叮叮叮”
电话又蹦了起来,侯团长一把拎起电话接了过去。他嗯了几声之后,脸色顿时凝滞下来,电话从他的手中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又弹了几下不动了。
“大帅,出事了!”
大年初一,大帅府死了第二个人。
侯团长站在银装素裹的灵堂中,接受着各方人士的吊唁。他看向白芷,她带着子衿跪在那里,像是丁香的娘家人一样,给来来往往的宾客叩头还礼。
丁香走了,大帅还没归来。可这尸体不能停到他归来的那一天,只能先行发丧。也不知道杜蘅收没收到消息,就算是知道了,他会不会难过?
“白芷,你先休息一下,这边交给我吧!”
眼看着快到晚上,吊唁的宾客少了许多,侯团长赶紧上前去劝说着。白芷摇头,她不累,丧事嘛,她经历的多了。
只是子衿略有些伤感。
“子衿,不要难过,你娘亲是去另外一个世界享福了。她再也不会痛了”侯团长哄着孩子,谁料子衿抬头瞪了他一眼,他懂什么?
“我知道!她已经去投胎了,还是去山东”
没等她说完,白芷匆匆的捂上了她的嘴。这孩子,什么都往外说。丁香死的那天她太伤感,就跟着丁香的魂魄一起去了地府,连白芷都不知道丁香去哪里投生,她都知晓。
子衿只是难过自己同这一世的母亲情缘如此之短罢了。
“呵呵小孩子思母心切,胡说八道了”白芷匆忙的拉起子衿,子衿冲侯团长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就随着白芷回房了。
侯团长歪着脖子看着离开的小人儿,子衿小姐刚才是什么意思?
丧礼很快就结束了,一切都那么顺利,没有任何人前来捣乱。就连日方和北边的其他几个军阀,都派人前来吊唁。
停灵七天,时间已经够久了。定下出殡的日子就是明天,侯团长收到了杜蘅的第二个电报,他为了赶在出殡那边回来,改坐火车,将在今天凌晨下火车。
“算他还有些良心”
白芷丢下这句话就上了楼,她都没问凌霄是否同杜蘅一起归来的。
不料,直到凌晨的钟声响起,白芷也没等到杜蘅。这些时日她实在累着了,趴在桌子上等着等着,人就昏昏沉沉了。一声巨响传来,白芷从梦中惊醒。
周围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光线昏昏沉沉的,让她有些看不清。
“白芷”
有人在叫她,那声音由远及近,最后白芷才看清是一道身影站在门前。看身影的形态,一身戎装手里握着枪,笔直的身躯就是杜蘅。
“你怎么回来了不让人提前通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