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从未见过将军对哪个犯人如此重视过,面前的犯人能得如此殊荣也算是大幸了!
有了竹内将军的交待,他们这几日下手的时候也重了。可那犯人就和打不死的似的,明明打的时候就已经让他半死不活的了,可一旦给他喘息的功夫,不出两个小时他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这种恢复能力,简直突破了人体生理学。
“别着急!”
士兵只会说这一句,他们今天可是为金满堂准备了“厚礼!”
随后几个人合力将金满堂腾空放倒。厚厚的铁板正好搭在两个水泥石墩上,石墩上有卡槽,将这铁板固定的很是牢靠。
金满堂被铁链子绑的纹丝不动,他你扭头努力看着水泥墩,原来这东西放在这儿不是打铁的,是这样用的。看来这日本人的监狱也不过如此,再待下去恐怕他们就没有新的刑具可以用了。
就在金满堂疑惑新刑具如何用的时候,他扭头看到那小纸人从他的口袋里爬了出来,在地上慢慢的匍匐前进和真人一样。
他好奇的盯着纸人,因为以前经常见白芷耍这些纸片,他也不似之前那般害怕了。
纸人中途停了下来,扭头冲金满堂呲了一下牙。这一笑,吓得金满堂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他心里念叨着,白芷这丫头整的是越来越玄乎了。这纸人,岂止是术法那般简单,简直和活人一模一样。
爬起来就像有关节一般,和小孩子一样撅着屁股向前拱着。
那些日本人忙着搬炭盆,他们丝毫没注意脚下有个小纸片顺着他们的裤腿往上再往上直到爬进了一个人的裤腰下面,看不见了。
炭盆都准备好了,火把扔了进去不一会儿便红了起来。那几个士兵笑嘻嘻的将炭盆塞到了金满堂的铁板下面,二少爷这才明白铁板是干什么用的!
这几个家伙儿竟然要将他烤了!
当他是什么?野鸡还是兔子!
“兔崽子,应该不把爷爷当人!”金满堂气愤的开口大骂,那几个日本兵见他如此笑的更加开怀。
火,渐渐的旺了起来。
金满堂觉得后背隐隐发热,这和睡热炕头的区别不大。可热炕头是恒温,这铁板不一会儿就得通红通红的,他不死也得留下一层人皮!
“女孩子大了,难免会有自己的小心思。将军放宽心,不要管的太多,千鹤小姐自然就乖巧了!”
田中先生笑着给竹内排忧,竹内将军苦笑摇头。他和妹妹从小没有母亲,父亲又是个酒鬼,兄妹两个年龄相差又大,故而他是把妹妹当女儿宠着来养的。
没想到,在他的娇惯之下,千鹤虽然乖巧却异常的执拗。
放在别的事情上,做哥哥的也就忍了,她竟然还想涉及军务,这可突破了将军的底线。
“没关系!等再过几日,我便把千鹤送回去让她嫂子去管。田中先生还没说,所来为何?”
外面的天已经蒙蒙黑了,此时前来定然不是闲聊。恰好二人都为吃饭,竹内将军让人去准备饭食,他要和田中先生好好喝上一杯。
既如此,田中先生也不好推却,事情在酒桌上说或许效力更大。
“听说之前抢劫军火的人抓到了!”
那个叫金满堂的人,对他、对帝国都非常有用,能否给放了?
一听到放人,竹内将军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撂了下去。
那可是和山匪沟通偷他军火的贼!
这样的人都能放,那以后关东军还如何治理?当他们千里迢迢漂洋过海是来过家家的吗?
还有,刚才千鹤过来也是让他放人。田中先生过来也是。就连杜蘅那边,也派何副官过来叮嘱不能要了那人的命。
金满堂,好大的面子!
“放人?”
竹内将军端起酒杯,他一饮而尽后考虑了下,也并非不可。
只是,给个理由!
千鹤说,那是她的救命恩人。可那人就是土匪,千鹤被抓到土匪窝里,他也逃不掉干系。杜蘅那边说是故人,所以要卖他个面子,不会把人给弄死。
那么,田中又是什么来意?
田中先生淡笑,他起身上前在竹内将军耳边轻语几句,竹内将军猛然回头惊诧问道:“先生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