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那么多人都在等着他来澄清这件事情。如今的他,要做乌图省的大帅,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可以肆意妄为的杜蘅。
他要面子,要形象,就必须要这个嫉妒成魔的妻子。
“咳咳咳”丁香咳了好一阵才缓上气来,此时的脖子和喉咙火辣辣的痛着,就像是被刀片割破一般,没说一个字都像是要了她的命。
“这条贱命,我早就不想要了,你要拿便拿去罢!”她说完,得意的看着杜蘅。她在将杜蘅的军,不是赌,她什么样的结果都能接受。她就是在威胁杜蘅,没有丁香这个正妻,他的荣耀也不会来的那么顺畅,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
要怪,就怪杜蘅没有在未成名之时就休了她、弃了她、杀了她。如今,一切都晚了。
杜蘅没有拿她的命,他勒令丁香尽快休息调整好,他需要她向外界传露她依旧安好,而且她和杜蘅是相亲相爱的夫妻。
“白芷的事儿,我希望你最好能在外人面前展示你的豁达和大度,不要让人误以为我娶了一个悍妇妒妇!”
悍妇又如何?妒妇又怎样?
丁香才不在乎这些名声,如今清政府都被推翻了,新社会都讲究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要实行一夫一妻制。她的行为是受那些有着先进思想的学生和先知们支持的,她在报社的亲戚早就和她说过这些。
所以,她才敢铤而走险。她不能再离间杜蘅和白芷的感情,只能从自己身上下手。她本身没有什么价值,可从她身上引出来的舆论压力一定会迫使杜蘅不敢娶白芷。
“不会的!我就是要让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被世人所知,受世人唾骂!哈哈哈”丁香肆无忌惮的笑着,她等这一天好久了。
杜蘅,你来求我啊?
杜蘅点点头,好样的,这才是丁香的真面目!他主动退了一步,丁香还不肯收手,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来人,从今天开始,夫人不得踏出这个屋子一步!对外就说,夫人得了失心疯,不日将会被送到山中静养。”
出了门,他叫上司机就往白芷的住处开去。
在市内,很多人都是认得杜蘅的车的。这一路上,好多人对着车辆指指点点,似乎他们都看到了今日的八卦谈资一般。忽然,司机一个急刹车将车停住了。
杜蘅正要发火的时候,这才看到从前面横着的那辆车里面走出来一个人,那署长。
那署长那边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坐上车,指挥着司机往回走。
“那署长是何意?”杜蘅不解。
那署长活了这么多年,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他对这样的事情再清楚的不过了。现在,得有多少敌对势力在跟踪着杜蘅,如果他出现在白芷的居所附近,不但会给白芷带来麻烦,甚至这次事件就会被定型。
到时,再多的努力都来不及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杜帅,白小姐那我已经去安抚过了。下人们说白小姐昨晚没休息好,上午正在补眠,所以我也未多做打扰。只是您可千万不能过去探望,不然”
那署长讲了好一阵,杜蘅一直不说话,他也知道自己方才是有些冲动了。可如今,事情已经到了此等地步,丁香不愿意配合,那他干脆就将错就错,趁着这个热度硬是将白芷娶进门又如何?
回到大帅府的杜蘅阴郁的像条毒蛇,他把自己关进书房里,谁都不让进。过了大概半个多钟头,大帅府迎来了一个老熟人。
他匆匆进了门,由何副官亲自送到杜蘅的书房中。
“杜司令,哦,不,应该称呼为您杜大帅了!”纯阳子进了门,行了一个道礼不咸不淡的问好。杜蘅知道他有气,因为白芷的关系,他一直对纯阳子有所隔阂。
“道长别来无恙啊!”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一切前尘往事都已成过往云烟。危急时刻的杜蘅,需要一个谋士来帮自己在暗中出谋划策。倒不是说杜蘅自己的心智不够用,而是在一些时候,杜蘅知道自己不够理智。
而纯阳子,无疑是他最好的选择。
那一刻,他忘了纯阳子是白芷的仇人。他心里,只有他的大业,能光复杜家的大业。
更何况,他有信心摆平纯阳子和白芷的关系。就像他养的两条狗一样,猎狗和宠物狗不和是正常的,那就别让他们俩个在一起就好了,岂有不能共存的道理。
“依贫道所见,大帅在此时不宜义气用事。日方都过来问责,这说明事情传播的广度并非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