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掌门,名正言顺。
“师叔,还望你帮我保管好这份玉牒,切不可让它落到纯阳子手上!”
“你这是从哪来的?师兄一早就交给你了?”
太不可思议了,他们找了多长时间就是没有玉牒的踪影。
凌霄摇头,天机子又忙问,玉牒在他手里这事儿纯阳子可知道?
凌霄想了想,那日本人先来找自己就把玉牒留了下来,他应该不会再去找纯阳子。这事儿,纯阳子应该是不知道的。
“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你自己保管比较好!”倒不是天机子不想帮这个忙,也不怕担责任。只是这玉牒象征的就是掌门之位,放在他这儿就和私藏皇帝玉玺似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师叔,纯阳子是不会放过我的!这东西放在我身上和送与他并无区别。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师父的死因,玉牒暂由你保管!”
天机子叹了一口气,他颤抖着将玉牒收好,扫视着屋子一番,随后将玉牒装好塞到了架子最上层。那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宗卷,除了天机子本人,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拿起案卷来看。
他看着面前的凌霄,这个年轻弟子的隐忍远比他想的强大。可到底是为什么,让他放弃用玉牒告知登上掌门之位?
不会又是那小妖女?
凌霄苦笑,什么都瞒不过师叔,的确是白芷。
或许,之后还得劳烦天机子去救一救白芷了。
天机子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人啊,一旦堕入情网,再无药可救。
“师叔,掌门派人来说,稍后所有弟子都来这戒律堂,他要宣布事情!”门外有小道士敲门禀告着,天机子看着凌霄,凌霄苦笑。该来的总会来,他早就预料到了。
“师叔,一会儿纯阳子无论做出什么决定,你都不要忤逆他!都是我自己同意的!”不知从何时起,他不再称呼纯阳子为师叔了。
天机子点头,如今白云观正是生死存亡之时,他要保白云观安稳。其他的,就要靠凌霄自己了。
“既然新掌门已经确认,那么我观会择吉日来举行继任大典,届时再邀请各位前来观礼”
天机子在一旁结束着,人渐渐散去,凌霄这才艰难的起身。
殿内的神像依然看着自己,就像师父在天上看着自己一般。
“师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我的,一定会是我的!”
他紧紧盯着纯阳子,从小教习他功夫道法的师叔,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是他之前没注意过,还是师叔近些年着了魔?
众人渐渐散场,忽然门口跑进来一位宾客,他慌里慌张的奔着纯阳子过来。见纯阳子身边还有别人,他急急的收住腿脚。天机子一看,那人正是红河县的程县长。
虽说如今是杜蘅掌握着兵权,可程县长也算是这红河的老人了。这么多年在官场屹立不倒,其中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自然是不少的。
纯阳子还要和本门的众位师祖和师兄弟讨论下白云观的前途,有什么事儿他来帮下忙也是没关系的。
“程县长有何事同我讲也是一样的!”天机子见他那副火急火燎的样子,猜测着必然是大事。
程县长连连点头欸了几声,又踮起脚跟看着纯阳子的方向。纯阳子道长恐怕真是抽不出时间了,哪像那时他做红河领导人的时候,只消一声令下,他就会过来配合。
“天机子道长,不瞒你说,是小儿的事!”
程县长的儿子?
他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前年让白芷害死,当时凌霄也在场,被纯阳子拖了回来。掌门师兄那时还因此事大发雷霆说凌霄被鬼迷了心窍,妖女乱杀无辜他还视而不见。
不除恶,还要护着她。
“凌霄,你过来!”
天机子喊着凌霄,纯阳子眼睛往这边儿瞟了一下人还是让其他道贺恭维的人给绊住了。
“凌霄道长你也知道,我那小儿子被妖女害死了!之后,他的墓地让人给盗了,至今我还没找到小儿的尸首。也不知道是哪个丧心病狂的,连小儿的尸首也不放过。我之前一直以为是白芷那妖女,可可”
说到关键时刻,他不禁的磕巴起来。
程县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被憋的通红,拽着凌霄的手就往外跑。他肥胖的身体跑的颤颤巍巍的,等到一处月亮门附近时,他这才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