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聚越多,白芷是铁了心的要闹上一闹,天机子扛不住了。
这妇人是要拼个鱼死网破,她失了名节早晚都是一个死,白云观可不能被她连累。
“你等随我来,我带你去见凌霄子!”
白芷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他们无非就是在拖延时间,而且看样子这招有效果了。金满堂怼了她腰间几下,他一直遮掩着面容,怕是让围观的人认出自己来。
白芷这才意识,自己断是不怕把事儿闹大的,可金满堂不同。
“来就来,只不过我要父老乡亲们给做个证,若是再过两个时辰我没有回到这里来,一定是被白云观的这些道士们灭了口。可怜我这一尸两命,到那时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跪下叩头的白芷让围观的人群一头雾水,白云观到底是怎么着这位身怀六甲的妇人了?竟然能到灭口的地步!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却是这样的不清不楚越是能让人继续往里猜。
这个时候,就看谁的想象力更加丰富了。
天机子心里骂着胡闹,可他戒律堂的尺子再长,也堵不住这悠悠众口。过了今日,恐怕红河县到处都会散播着关于白云观的谣言,到时还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夫人,你暂同他们前去,若是不见你人归来我们便去报官!”
嘎这又是谁?白芷脑袋晃出一道火花,她和金满堂的这次计谋没请托儿啊?
回头一看,站在人群中的那个戴着圆眼镜的日本小胖子正一脸坚毅的看着她,弄得白芷哭笑不得。
想不到自己人缘这么好呢?
天机子哪受过这等气,他长袖一甩冷哼一声往后走去。那小道士忙不迭的过来请金满堂和白芷随之前去。等到了戒律堂,里面的神像让白芷觉得浑身发寒。
那是一种从内而外的恐惧,这地方还真不适合她呆着。
“哎呦,不行,这里好恐怕,我肚子痛!”
天机子的拳头都会攥的爆炸了,世上为何会有此等胡搅蛮缠的女子?
“夫君,我哎呦”
白芷多半是装的,可不舒服的成分真的也有。
金满堂立刻吵嚷起来,这里面可是他家九代单传的命根子,无奈天机子只好将他们请到院中,并搬了两把椅子让他们在这儿晒晒太阳吹吹风,顺带等着
天机子本来想到的是拖字决,拖到纯阳子回来,或者是清虚道长出关,这事儿他就甩手不管了。可这妇人明显是赶鸭子上架,他没得选择。
yyyi!
先把人安顿好了,他便步履匆匆的奔后山去了。白芷眼疾手快的在他离开的时候,一个小纸人悄悄的粘在了他袍子的下摆处。
金满堂看着她这个动作觉得很是的大胆,难道就不怕被发现吗?到时候说他俩是妖魔鬼怪,再用什么三昧真火将他俩烧了,他们可真是功德圆满了。
“你自己作死就不要拉上我啊!”
金满堂气的真的想上手拍一拍白芷的小脑袋,纸人若是管用的话,他们还用冒险上山干什么?
白芷拍了拍椅子把手,悠闲的躺在上面晒着肚皮,弄得自己真的和孕妇似的。
“夫君稍安勿躁”说好了见机行事,她也是有了把握才敢如此行事。
这一路上白芷细细观察了这群道士的气场。
之前她从未上过白云观,加上祖父常年的叮嘱教诲,她以为这里的道士都是高人。
毕竟凌霄和纯阳子,均不是等闲之辈。可她这才上来一看,其他道士的气场也没那么足嘛。
白芷在这方面经过文娘的调教,眼睛还是狠毒的。
照常来说,这世上的任何事物,只要有了灵识,必然是有气场的。任何人都能感知这种气场,只不过普通人感知较弱,经过经过特殊的训练或是修炼的人,在这方面造诣比较深罢了。
比如,普通人见到陌生人的时候,脑子里总会产生一股子印象。觉得有些人面善,有些人邪恶,就是因为这些人的气场不一样,给人的感觉也不同。再下一步的深究,他们肯定是不知道了。
不过得道的高僧或者是在深山中修行多年的老妖,他们看人看妖,总是能看到不同的气。他们根据这种气的不同,一下子就能鉴别出此人的道行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