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威”却因为金家二少爷的逃亡变成了一个“笑话”!他倒要看看,洪七爷如何收场?
待杜蘅进到关押金家人的屋子时,洪七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金老爷并着他的大儿子正捆在堂中被堵着嘴。而其他的女眷则全被捆在柱子上,莺莺燕燕不下二十余人,还真是壮观。
“七爷倒是好兴致啊!”因为女儿的出生,杜蘅本就欢喜。如今还能看到对手的严重失误,他更是幸灾乐祸洪七抿着一口茶,既不咽也不吐,就在那用舌头慢慢转着,盯着地下的金老爷就像是鹰隼盯着猎物一般。
“杜司令此行据说收获颇丰?”
二人对视,不失场面的一笑。看到杜蘅一副吃了瘪的样子,洪七这才起身给杜蘅让了座。
卫兵将茶奉上,杜蘅也是不急不缓的等着七爷的下一步动作。
“金老头,我再问你最后一句,东西在哪儿?是不是在你那逃走的二少爷手上?”
话音还没落,洪七手中的茶壶已经落到了金老爷的额头之上。金家大少爷登时急了红着脖子要和洪七拼命却被人狠狠的打了几下老实了。
血水并着上好的西湖龙井淌了下来,金老爷闭紧双眼心如死灰。
他们一家在一日之间遭此厄难,他料想过这一天,可没想到会来的这般快。家里的产业已经在往外安置了,退路他都找好了。如果再晚上一个星期,长子富贵就可以以考察游玩为名带着母亲妻儿踏上去日本的船。等他在那边稳定,他再带着满堂秘密过去,这边的财富产业什么都不要了。
可就这不到月余的时间,漕帮竟然都不给他留。
就当满堂将家族的秘密告之与他时,他就该所有警惕,就该让富贵赶紧走的。
怪他,都怪他贪心!
半夜的踌躇、思考、取舍,让一家老小陷入如今的死局。
他恨啊!
辛苦了大半辈子图的是什么?
当初,他醉心于生意父亲便让老二去学了那些本事,老二死在了那个不知道在哪的古墓中。那时便是老二替他去死的啊!如今,轮到他了!
两行老泪顺着他的脸,淌了下来!
该来的早晚会来,如果老天开眼,就让满堂好好活着,给金家留下一根苗。
“司令,您看小姐的眉眼,和您多像啊!”
王妈一个劲儿捡好听的说,可看到那个又小又皱的孩子,杜蘅真是没觉得她同哪里自己像。可血缘就是个奇妙的东西,比如此时这个丑巴巴的东西,竟似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他当爹了!
他竟然当爹了!
他笨拙的将孩子抱了过来,孩子在他怀里不哭不闹,还张开嘴打了个哈欠对他咧了咧嘴角。
这是在对他笑?
她嘟着嘴巴的样子真好看,黑黑的眼睛也真好看,越看越好看。
王妈在床榻边扶着丁香起来,她笑盈盈的冲杜蘅那边努着嘴,丁香也是不好意思的笑着。
这男人真是,就这样傻傻的对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傻笑了半晌。那胳膊,竟然纹丝不动的抱了快一刻钟了也不知乏累。还是丁香喊了句她还没见过孩子,杜蘅才反应过来把孩子抱了过去。
看着丁香熟练的给孩子穿着小褂子,杜蘅闪身给腾出地方,他这才想起抱孩子的那个女人。
“刚在偏房里抱孩子的女人是谁?”
王妈刚要答,丁香倒是先抢了一步。
“那可是咱家子衿的救命恩人,是她救了我们母女俩一命!我看呐,她就是子衿的贵人,已经要她同我回府了!”
杜蘅更是奇怪了,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让丁香另眼相看?子衿的贵人“她人呢?”
王妈不经意的往门口一晃,刚才她去抱孩子的时候秋兰说要去厨房给夫人准备点儿特别的吃食,想必此时还在厨房弄东西。
杜蘅点头,他正好也有些饿了,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剩下什么吃的。
“让他人去就好了,何副官”
杜蘅冲丁香摆了摆手,如今这里可不是自家,金家一家老小并奴仆人还在马圈里押着呢,哪还有什么仆人能做这些活计?
他抬步走了出去,摘掉手套看了看天。
夜色真美!
“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