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丁香努力的迎合着杜蘅。

次日，杜蘅一大清早便把何副官叫了进去，叮嘱了一些事后，何副官领命出去了。

而一直在大门外蹲守的凌霄看到何副官出来，就悄悄跟了上去。不能怪他如此下作，他也是好不容易骗过师叔来到这里。

如果是白芷投靠在靠谱的人家，他也不会这般担心。只是上次他来的时候，偶然听到一个药堂的大夫提起，杜府大宅门的事儿。

那日凌霄本是采买一些药材，没想到其中一种没有了。伙计让他稍等一下喊着那坐堂的大夫，大夫随口答了一句不都是给杜府的西园用了吗。

提到西园，凌霄的耳朵就竖了起来。

那药材，最大的功效就是让人浑身无力，类似于麻醉散。正常人是不会拿这个当补药的，而且那么大的剂量竟然把这样大药堂都用空了，显然不是用来救人的。

之后，他就假意派人来套那掌柜的话。

果然，那药就是给白芷服用的。

难怪，他见到的白芷脚步虚浮，还以为她是重伤未愈，没想到是被人暗中投毒。

再一细想，给她投毒让她身体一直不好的人会是谁？有着什么样的目的？

细思则恐！

好在，他又听说西园不再需要继续供药了，他这才放下心来。可是，这杜府的大宅门，里面暗涛汹涌，他要斩除一切不利于白芷的障碍。

何副官没有带其他人，而是独自策马去了城中的一个贫民村。

凌霄悄然跟在后面，戴着大斗笠的他和普通人一般，并没有让何副官引起注意。

何副官将马拴在一个破房子门前，推开门就进去了。凌霄顺势蹲在巷子口，假装晒太阳，等何副官出来的时候是一个老妇人送的。

何副官塞给那老妇人一袋大洋，老妇人笑的是眉开眼笑，连连说道她会办好的。

“难道又是坑害白芷的事儿？”

等何副官离开后，凌霄站到了那户门前。

白芷在马车上颠簸着，她其实是有些懊悔的。本来去大帅府是为了给杜蘅讨个好处，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去拼命，竟换得这样的结果。

她百无聊赖的翻看着祖父留给她的册子，上面的一些内容她还没来得及学。自己若是没有一些真本事傍身，在这乱世中可怎么活呢？

子衿从她的袖子里爬出来，一副迷妹的眼神看着白芷。

白芷被她盯得有些心虚：“你总是看我干吗？外面那么冷，你赶紧钻回去睡觉。”

这些日子，白芷已经习惯子衿缠在她胳膊上、腰上、脖子上。

只要她喜欢，爱钻哪钻哪。谁让她是一个喜欢粘人的小妖精呢！

“白芷，你好厉害！生气的时候眼睛会喷火！”

白芷愣住了，她把子衿从袖子里抻出来：“你也看到了？”

子衿觉得莫名其妙，当然看到了，那么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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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从包里掏出小镜子，看着那双眸子，里面清澈若泉水，怎么可能会喷火呢？

“你确定我的眼睛喷出火来了？”

子衿狠狠的点头，虽然那一瞬很短，可火的确是从她的眼睛里烧出来的。

白芷闭上眼，她试着去感受那片山林，那熊熊的山火，可却没有一丝痕迹。

仿佛那天就是一场梦，她估摸着，可能是蛊玉带来的一些奇异的事情。

摸到胸前的蛊玉，白芷闭上了眼。祖父虽然不在了，可一直在时时保护着她，不是吗？

“白芷，你再同谁讲话？”杜蘅在外面悠悠问到，他听着马车里面的白芷在自言自语，很是奇怪。难道，在念经？

白芷嗯啊答应了两声，也没了动静。

杜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从那个小道士出现之后，白芷的态度就与之前不一样了。

虽然他是个男人，但他的自尊和敏感是出奇的强。他能清楚的感觉到白芷在拉开同自己的距离，有时候并非她刻意，而是内心的抗拒。

难道是因为那个叫凌霄子的道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