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盯着白芷，难道她不该和他解释一下吗？

白芷讪讪的笑着，她娇俏的蘸着茶水抹着自己脸上的墨汁，仿佛那墨汁竟然比他的感受更重要！

白云观的道长会来，杜蘅一早就知道了，所以他不能拔枪，也不能叫卫兵将凌霄赶出去，他什么都不能做！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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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摔门而去，白芷欲要上前追被凌霄拽住了袖子。

“我说别闹了赶紧学，你还要闹！快些吧，天都快黑了，这符纸你还没画出来呢！”

白芷看着杜蘅怒气冲冲的离开，心里有些别扭。不过没关系，只要今晚她将那小鬼制服，就会给杜蘅争了一份功，到时他自然就明白了自己的努力。

快到晚上的时候，白芷和凌霄一同找到了大帅。凌霄更是当着大帅和众人的面，将白芷好一顿夸赞，称白芷已经找到了化解恩怨的方法。

白芷有些讪讪的，总觉得是自己抢了凌霄的功劳。

她却不知，凌霄心里快活着呢，尤其是他看向杜蘅的眼神，是赤裸裸的挑衅。

“今晚子时，白仙姑动手，我在一旁护法，大家只管安心睡觉即可！若是不放心的，就站在后院的亭子上观看，切不可上前！”

凌霄子很懂得大家的好奇心理，他这种降鬼除妖的事也做的不少。只见他随手拿出几个护身符，分发给众人，让众人安心。

老夫人拿着护身符颤巍巍的走向白芷，请她务必将那小鬼给除掉。

白芷看向老夫人的眼睛，淳朴善良的她，为了自己的孙儿，不惜一错再错。凌霄说的对，这其中的对错不是她能决判的。

杜蘅同大帅请命，他坚持要带人保护着白芷他们，以防恶鬼出逃伤了府中众人。大帅应允，他却是正眼都没看向白芷。白芷心中酸酸的，也不知道杜蘅到底何时才能消气。

“走吧！天黑了小鬼该出来了！”

白芷点头，她到院中轻轻唤着子衿。子衿那阵贪玩去追猫，竟然累得在草丛里七扭八歪的躺着。幸亏这都是枯黄的草，和她身上的颜色差不多，不然早就被发现了。

“累的？”

子衿挣扎的抬起头，“那猫身上好香，我被熏到了”

白芷恶寒，只听说过黄鼠狼的臭屁能熏晕人，没听过什么猫香也能熏人

回到白芷的房间，凌霄叹口气给白芷讲着道理。

“我问你，这小鬼来报仇，有没有错？”

白芷想了想，摇摇头。如果是她，恐怕早就动手了，根本不会等好多年。

“那你为什么要阻止他报仇？”

白芷惊讶的抬头，自然要阻止，不能让小鬼害人。更何况，那小鬼还差点儿弄死她，她如今掌握了主动权，自然不会放过他。

凌霄轻轻的拍了拍桌子，白芷撅着嘴不看凌霄。

此时的凌霄，和一个语重心长的家长差不多，虽然他并未长白芷几岁。

“人鬼殊途，就算是你拥有控制他的能力，也不能随意的决定他的命运。人有人管，鬼有鬼治。最好的处理方式是化解冤魂的怨恨，你可倒好，以暴制暴，这只会有损你的阴德，给自身招致祸患。”

这话听起来挺有道理，难道自己真的差点儿铸成大错？

白芷低着头不说话，凌霄上前揉了揉她的头，自小就这样，知道自己错了就这副模样。

“好了！我来了，这事儿就交给我吧！”

搁在以往，白芷肯定会高兴的跳起来，遇到困难，她就喜欢躲在凌霄后面，看着凌霄帮她处理。

可这次，她犹豫了下，拒绝了。

这次，不可以。

她要独自摆平这件事儿，她要给杜蘅争一份功劳。虽说她救过杜蘅的命，可她心里清楚，她要还给杜蘅这份人情。

再者，万一大帅高兴了，可以帮她消灭漕帮呢！

“这次的功劳，我想要！”

看着坚定的白芷，凌霄觉得有些陌生。不过他只是瞬间的失神，随后拍了拍白芷的肩膀。“我来教你，你去处理！”

白芷笑了，那一刻，他们都是彼此最熟悉的那个人。

“不过，你动作要快！我是接到了师叔的飞鸽传书，因为之前就跟着你们，所以到的快一些。我估摸着，大概明天一早，他就到了！”

白芷一怒，随后气焰就灭了。

她想给沙伯报仇，手刃仇敌。可自己这两下子，就算是把蛊玉里的九个蛊鬼都召唤出来，恐怕也不会伤到纯阳子那个牛鼻子老道分毫。

“凌霄，我是不是特别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