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子该是有毒,可白家的女人,他一直都想尝尝。
“册子到底藏在哪里了?”恐怕这是七爷最后的耐心了!
白芷把视线集中在眼前的仇人身上,她忍着要破眶而出的泪,可怜兮兮,嗫嚅道:“在在我家后院的井里!”
七爷顿时扯住白芷的长发,白芷疼的哇的大叫一声。
“不老实是吧,白家的井水都被我们抽干了,掘地三尺都没发现的东西,你还敢骗我!”
说完,他另一只手就对着身上仅剩下的布片一顿撕扯。
白芷咬着牙挣扎着,在大家挣扎的时候没人注意到脚下的绳索正在被几只老鼠啃噬着,白芷松开腿的时候对着七爷的两腿之间猛的一踢。
七爷痛的松了手,招招手其他陪审的一拥而上。
就在此时,审问室的灯烛全部熄灭。
“呵呵呵桀桀桀”不属于人类的声音传来,审讯室顿时鬼哭狼嚎一片,大喊着闹鬼了。
混乱中,白芷被人从架子上解了下来背在肩上扛了出去。
一路颠簸,白芷觉得不仅身上的伤,就连胆汁都快被颠出来了。
“壮士歇一歇吧!沙伯呢?”
白芷感受的到身下的是一个男人,她猜出这人八成是沙伯派来救她的。
当时祖父过世就让她把所有奴仆尽数遣散,丧事听从沙伯的安排。沙伯是白家大院的管家,一个拄着拐的瘸老头,平时看起来笑眯眯的,却懂很多东西。
祖父从小不让她习术法,她偷偷学,不懂都是问沙伯的。
这次大变,沙伯不要她报仇,她怎么可能照做?祖父的遗体早就被沙伯带走了,棺中是祖父平日的衣冠,她留下来给祖父报仇。
此时能救她的,除了沙伯还有谁?
“白家的人,嘴都硬!不如,让她也尝尝白远道受过的刑,也不枉他们祖孙一场!”
吴团总嘿嘿笑了两声,他搓着两下手对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随后就见几个狱卒端上来一个托盘。
陈旧的托盘上满是血垢,也不知是用了多少年。上面置放着一联竹简,白芷痛的有些恍惚,一时也没看出那刑具是什么。
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见刑具来了,笑了笑起身上前,一身长袍马褂看起来是个儒雅之人。
他拎起盘中的刑具,在白芷面前晃了晃。
“听说你会弹琵琶?这道刑下去,恐怕你就再也拨不动弦了!”
汗水顺着头发丝一滴滴流下,白芷只觉得呼吸费力,她吸一口气腔子就要疼上一阵儿。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这条毒蛇又冲她吐出了芯子。
“试试?”
白芷低声出口,低声的挑衅让面前的男人动作一僵。
“呵!果然是白家人,你祖父能挨过我漕帮的十三道刑罚是本事,我倒要看看他培养出的孙女骨头到底有多硬?”
话完,那些冰冷的竹签套上了白芷的细嫩的左手。
“先来道小菜儿”
金丝眼镜拍了拍手,随后吴团总手持钢制走上前来。针尖在白芷瞳孔上聚集,随后那些钢针悉数扎进了白芷的指尖上。白芷的嘴唇咬出了血,她紧闭双眼不敢看。
忍一忍,总会过去的!
吴团总有些失望,难道道长的符不管用?这痛并不是痛在白芷身上?他手上加重了力道,结果也就换来白芷的几声痛哼。金丝眼镜笑着摆摆手,旁边两个黑衣人上前拉动了竹夹子。
剧痛传来,白芷听得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可再痛,也没有心痛。他说,祖父挨过了十三道刑罚。所以,她看到躺在床上衣冠整洁的祖父,实则身上是伤痕累累吗?
祖父到底做错了什么?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要接受这样的刑罚?
眼前一黑,白芷晕了过去。
冷水浇过后,她恍惚中听到其他人的对话,“七爷,就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挨不了几下!再审问下去,我怕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