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些惆怅,呵笑一声:“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来到一个陌上的环境。”
看着剑型古玉,小声问道“之前那道声音就是你吧。”久久不见回声。
本来李昊也没想着它能回答,问了那么一句就躺在床上,双手垫在脑后,闻着房里的熏香,感受着这一刻的闲怡。
这一日所发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饶是一个成年人,怕亦是一时不能接受,更框是李昊这一个小小的孩子,许是累着了,或是想要逃避,李昊就这么四仰在床上微酣起来。
明子墨从李昊那离开,还未待她走到住所,便被明奕用传讯玉简示她唤李昊来见他。
明子墨一肚子的气在这一刻爆发了,使劲跺了跺脚,但父命不可为,虽气恼但还是原路返回去唤李昊。
只是这气看是要发在李昊身上了。
此时正值春末夏初,风老莺雏,雨肥梅子,午阴嘉树清圆。
本该是个午休的好时候,但偏偏李昊是否心事所扰,眉头紧锁,细看那俊俏的小脸上竟有交错泪痕,嘴里梦呓着,细听之下皆是诸如“救命,不要。”之句,不知是个什么样的梦境,竟让少年如此恐慌。
明子墨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李昊,心中那口子气,早已消散,看着与自己年纪相仿的李昊,竟是为李昊感到心痛。
李昊的梦境又是何样?
一座悬浮在半空中精美奢华的极大宫殿,本是烈阳高照的天气,这座宫殿中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厮杀叫喊,兵刃相撞的铿锵,空中各种术法相碰的绚烂色彩,只是这色彩绚烂的背后是用人血来维持,战场上的怒骂声,惨叫声混着血腥的空气,使这原本庄严的宫殿亦然变成了一座修罗场。
后殿中一怀抱孩子的妇人在一重修士的重重围护下向外撤去,妇人步伐虚浮,绝美的脸上此时尽显苍白,更有一丝决然的看着前方拦路的中年男人,怒声道:“沈沧寒,我浮生宫李家带你不薄,安不知知恩图报,反在此为虎作伥,助槊为恶,至此,背叛自己的师尊,更欲将我李氏赶尽杀绝,安可知羞愧,你至道义为何?视门规于何地?颜面又何以自处?又否对得起圣主的多年的信任与栽培?”
“多劳师娘教诲,只是此事错不怪我,怪只怪师尊识人不慧,不过师娘放心待你与师尊仙逝后,我定会吸此教训,重整浮生宫,断不会让此事重演,至于师娘所说的道义,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就不牢师娘挂心了。”
即便被人如此指责,沈沧寒仍是面不改色,笑吟吟的说出了这么一句差点让妇人气晕过去的话来。
妇人还待说些什么,远处一声暴喝:“孽障。”
一道巨大的剑气紧跟其后,向着沈沧寒斩来,沈沧寒拼尽了气力,硬是被逼退了数米才堪堪抵住。
喘着粗气笑问悬在空中的李修染:“师尊今日怎地如此大的火气,当心伤了身子。”
沈沧寒此时也觉心惊,本来与修染交战的是依附自己的六位长老,现在看这李修染独自一人回来,怕是那六位长老不保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