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不过就是一场笑话，我忘记了你为什么回来。那么也请你忘记我为什么离开。

鹅卵石吗？

姜念念下意识的把手揣进口袋里面，指尖传来的凉意，让她感觉到曾经的一切还是存在的，真实的。

“已经十年了，念念，你什么时候回来。”今年的春节刚刚过去的时候，余久歌给她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几乎每年都会问这个问题，但是姜念念从来就没有给她过准确的回应。她已经习惯了春节不回家，因为爸爸妈妈会一起到美国来陪她过节，有几年，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一起来了。她在美国的房子虽然不大，但是有家人在的时候，还是很温暖的。可是，每一次过春节的时候，她都会觉得少了有些什么。

“徐笙哲，什么都会变质的，开封了的罐头怎么可能过得了一个夏天呢？”她把放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扶着窗户的框子，看着外面的风景，面容安宁，过往的一切似乎已经无法再打动她的心了。

“变质吗？还是仅仅只是因为它过期了。”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侵蚀她内心的力量，她用余光看着他，沉默无言，太阳已经下山了，只剩下余晖还照着这个地方，所有的平静都在内心深处蔓延开来。

“时间久了，都一样。”姜念念转身离开，这里已经不是她打算待下去的地方了，回忆太浓，会撕裂心中的疤。

徐笙哲一把抓住她，太过于用力，姜念念微微的吃痛皱眉，“放手。”

他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像是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我从来没有输的这么彻底过。”说这话的时候，她清晰的看到在他眼底掠过的那一丝苦涩。

感觉到鼻尖一酸，她转过头不去看他，“我说过，你很好。”

“是吗？”他强迫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很好？”

她闭上眼晴不去看他，他深邃的眼眸总是不给她任何逃避的理由。“是，很好。”再看他的时候，她淡淡的说道，“是我承受不起的好。”果断的甩开他的手，就算要走路，今天她也一定要离开这里。

夜色有些浓了，心形湖边微弱的灯光，姜念念慢慢朝湖边走去。走进的时候，听到有人落水的声音，加快了脚步，却看到到处都是设备，看来是有人在这里拍戏。

“很好，效果很好。开始下一幕。”扩音器的声音，在所有的静谧里面是这样的清晰，走进的时候，看到柳纤全身湿漉漉的，她的助理拿出准备好了的浴巾给她裹上。

“姜念念？”

这时候一束灯光打在她眼前的那块空地上，柳纤一眼就看到了姜念念，直接走过来，“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