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久回来？

在我还年轻的时候，你还没老的时候。回来。

“是姜女士吧。”

眼前的人大概是二十岁左右，面上还带着大学生时期每一个人特有的稚气，他的笑容倒是很有感染力，整个人看上去也是晴朗的，是的，晴朗。只是面部的轮廓没有他的清晰，目光里没有他的冷漠……

姜念念停止自己的想法，就听到那人说道：“您好，我是语方杂志社派来接您的，我叫苏祁。”

“谢谢，麻烦你了。”

“不客气，姜女士和我来吧。”

走出机场的时候，她感觉到有点恍惚。a市的太阳倒是还是和离开的时候一样的温暖，如果是中午，坐在院子里的话，她一定会睡过去，说不定的还会梦到一个人，但是再美好的梦，都会有醒来的时候。她的嘴角撕开一点苦涩的笑容，这是苏祁已经把车开过来了，帮她把行李搬上后备箱。

“姜女士，是第一次来a市吗？”

“我在这里长大。”姜念念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所有风景。原来十年可以改变这么多的东西，那些破旧的房屋，已经被完全的取代了，高楼大厦占据了这个城镇，让它成为一个城市。

“那也很久没有回来了吧。”红绿灯。看着眼前的车辆开过，匆忙的人群，已经缺失了十年前的缓慢，日子看起来就像是在打仗。

“十年。”已经十年了。姜念念看着外面，一丝不容易察觉的落寞在眼底划过，她抹去这样的落寞。

“出国留学吗？”绿灯亮起来，姜念念把车窗关上。是吗？仅仅是为了留学吗，她沉默着没有回答，像是没有感觉到她的沉默，苏祁继续说道，“我也想过出国，但是最后还是决定放弃。”

“放弃？”最后的两个字倒是引起了姜念念的好奇，“你，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