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说找先生……”
“先生已经睡下了,让她走吧。”鬼影说的面无表情。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小鱼一惊,放声大叫,“鬼影,你这是什么意思?”
佣人又是一愣,这位小姐还认识管家?
看来,真的是熟人?
鬼影扫了佣人一眼,摆摆手,“你去休息吧。”
佣人点点头,“是。”
转身去了。
鬼影抬眸看向小鱼,走近两步,隔着铁栏门冷笑,“姜小姐,你还真是脸皮厚。都离婚了,你还找上门来?怎么?陆先生对你不好吗?还是你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两相比较之下又觉得笙少比较好了?”
小鱼敛眉,“鬼影,我知道你一向讨厌我,但是我现在找裴衍笙是有急事,麻烦你开门,我说完了事情就离开。”
“呵”鬼影又是一声轻蔑到极致的冷笑,“说完就离开?我看你是说不完了吧?”
“你什么意思?”小鱼的语气也冷下来。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不想笙少再被你这样的红颜祸水迷惑了。”
“今天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放我进去了?”
“你既然知道,就赶紧走开。”鬼影十分不耐的说道。
小鱼皱眉,不仅没走,反而是伸手握住了铁栏,“鬼影,你是不是对裴衍笙做了什么?”
她盯着他的脸色,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脸上或者眼中找到一点波动,但是鬼影自始至终,脸色如常,眼睛里更是没有一点波动。
他没有再理睬她,转身走掉了。
小鱼望着眼前这栋曾经住过的别墅,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佣人换了,管家换了,鬼影变得比之前更加强势了。
甚至于给她一种感觉,他在背后操控一切。
包括裴衍笙。
细想想之前那个电话,以及聂竹君的事情,都觉得很有蹊跷。
小鱼越想越心惊,这一个月里,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
小鱼没有离开,她看见停车坪上并未停裴衍笙的车,断定他可能还没有回来。
于是,就坐在门口等着。
大半夜的寒风刺骨,她摔下墙头的时候,又扭伤了脚踝,现在一碰都疼,更别说走路了。
小鱼裹了裹大衣,为了陆西蒙和竹君,她必须咬着牙等下去。
一个小时过去……
两个小时过去……
三个小时过去……
眨眼都已经半夜了,周围除了呼呼地北风,什么也没有。
小鱼皱眉,难道她估计错了么?
裴衍笙早在家里了?
正徘徊着,就听见一阵汽车引擎声靠近,她一转头,便看见一阵车灯刺眼,一辆汽车缓缓靠近。
尾号“8888”!!!
小鱼腾的一下从地上坐起来,想也没想的冲了过去。
“吱嘎——”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这寂静的夜空,纵然那车刹的及时,但小鱼还是被轻轻撞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后退,脚踝处一阵钻心刺痛,她疼的低咒一声,摔在地上。
小鱼咬咬牙,爬上墙头,回头想伸手去拽陆西蒙,却发现黑衣男们已经到了他跟前。
那几个人一看就都是练家子,不过两下,就将陆西蒙制服。
小鱼一颗心猛地提到嗓子眼,“陆西蒙!”
“小鱼,你快走!”
“不行……”
落在穆家那对父子手中,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小鱼想都不敢想。
已经有黑衣人转身离开,朝着大门的方向去了。
“快走小鱼,我不会有事,你先走,快!”
小鱼知道,那两个黑衣人,是想绕到院墙外面来,一旦他们绕到外面来,她就真的成了瓮中之鳖,逃也逃不掉了。
“走啊。”陆西蒙被那些黑衣人制服着,一声低吼。
小鱼咬咬牙,转身从墙头摔落下去。
——
陆西蒙被打的半死,然后丢进了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
隔壁的房间里,聂竹君独自缩在黑暗的角落,衣裳不整,整个人都狠狠的哆嗦着。
她是昨天晚上被送过来的,昨晚她见到了传闻中,穆家的那个痴傻儿子,不可避免的,她被他抓伤了。
因为她抵死不从,被关在这里,已经整整一天。
屋子里一片漆黑,没有开灯,而且很安静,她蜷缩在角落,不敢睡,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黑暗。
谁也不知道,那扇门什么时候会打开,那个疯子什么时候会再来。
她不能掉以轻心,她必须要保持好体力,纵然她已经疲倦到了极点。
安静了片刻,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聂竹君抬眸,透过细微的门缝看见有人走到了门口。
接着,便是一阵开锁的声音。
有人要进来!
聂竹君往角落里缩了缩,警惕的看着门口,浑身的汗毛都站起来。
“欸?嘿嘿”
门一开,一阵嗤笑首先飘进来,聂竹君瞳仁猛地一缩,看着一个影子,蹦蹦跳跳的走过来。
没错,是那个疯子!
房门只开了一丝缝隙,很快就又关上了。
穆星月在她面前蹲下来,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塞过来,聂竹君隔着黑暗,狠狠的瞪着他,“滚开!”
疯疯傻傻的穆星月哪里听得懂她的话,只是笑嘻嘻的将手里的东西又往她手上塞过来。
聂竹君垂眸,透过窗外洒进来的零星月光,看清楚他塞到手里的东西。
是一把避孕套!
聂竹君瞳孔放大,伸手一把将那疯子推开,“滚!”
穆星月栽倒在地上,但他很快又爬起来,被聂竹君拒绝以后,脸上的那傻呵呵的笑意不见了。
他将避孕套一把洒在地上,而后身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绳子,朝聂竹君走过来。
“你干什么?”聂竹君面色一片惨白,“你别过来。”
“嘿嘿”穆星月看着她惊恐的样子,痴傻的脸上,露出邪佞的笑容。
靠得近了,他便几步冲过来,将那绳子一把套在了她的头上。
“啊——”聂竹君抬手抓着绳子,想将绳子拿出来,但穆星月的动作却比她更加灵敏。
绳子蓦地一收紧,直接箍在了她的脖子上。
聂竹君提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她的手指紧紧的抓着绳子,恐怕她要被勒的半死。
男女力量毕竟悬殊,虽然穆星月是个痴傻的,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将聂竹君一个女人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