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尊卑道义,统统滚一边儿去吧。
这家伙就是个人渣,连亲女儿都敢卖的人,不是人渣是什么?
小鱼的那一巴掌,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聂老爹不妨,被打的踉跄了两下。
“你……你个小贱人,你敢打我?”聂老爹一时间懵了,也不管之前被陆西整的有多狼狈了,嚎着就冲小鱼扑过来。
但同样的,他的手指头还没沾到小鱼的衣服,就被陆西蒙一拳挥倒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撞到了旁边竖立着的一个花瓶。
接着,就是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
小鱼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陆西蒙抓住了,带着她二话不说就往楼上冲。
“你干嘛?”小鱼一呆。
陆西蒙回头看她一眼,“你难道还指望他告诉你,聂竹君在哪儿吗?还是自己找吧。”
说的也对。
小鱼点点头,跟着上了楼。
但是一圈找下来,根本没有见着聂竹君的影子。
小鱼心慌,“完了,他会不会已经把小鱼送去穆家了?”
穆家那个老爷子,想抱孙子都快要想疯了,就指着一个孙子,给他们家传宗接代。
如果小鱼之前没有去过,没有见过那一个老疯子,和一个小疯子,她或许不会觉得有什么。正因为她曾自己亲身经历过,才深知那两个人的可怕。
如果竹君真的被送去了……
小鱼不敢再往下想,浑身的汗毛都树立起来。
陆西蒙比她的反应快,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看来,还得去问问楼下那个人渣。”
小鱼点点头。
但他们还没来得及下楼找聂老爹,就有人上来找他们了。
来的人还不少,是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
聂老爹畏畏缩缩的跟在后面,不敢靠前,看见他们,就忙伸手指着道:“就是他们,警察同志,就是他们。”
一名警察上前,“接到报警,说你们私闯民宅,砸了人家的花瓶,还打了人家!”
聂老爹在后面添油加醋,“还有还有,他们还想抢劫,上楼来就是来翻东西的。”
两人像是较上劲了,聂老爹憋了半天,不仅力气比不过陆西蒙,反而手腕被他抓的生疼。
那张老脸,也渐渐的变了色,“你你你……你放手。”
陆西蒙非但没放,反而握的更加用力了一点,“我偏不放,谁叫你出口伤人?”
聂老爹疼的哎哟哎哟,没办法了,只好将求救的眼光转向一旁站着的小鱼,“姜小姐,你让你朋友松手,有话好说。”
他从来不是什么硬汉,也不是什么多有骨气的硬骨头,他做了大半辈子人,不管是在生意场上,还是在女人堆里,端的是委曲求全的态度。能软则软,不能软就更软。
这就是聂家老爹做人的态度。
小鱼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关于竹君的事,她想着,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最好了。
不然,他们可能还要费一番功夫。
小鱼看向陆西蒙,“算了,先松开他。”
陆西蒙却冲她扬起一个笑脸,“小鱼儿你放心,我有分寸。”
转而看向聂家老爹,“你先给小鱼儿道个歉,我再松手。”
聂老爹:“……”
叫他道歉?
他本来好像也没说什么特别过分的话啊。
这个歉,他道不服气。
小鱼:“算了……”
“不行!”陆西蒙坚持,话音刚落,手里的力道蓦地加重。
“啊哟,我的手,我的手……疼啊……”聂老爹一把年纪,差点被陆西蒙给整哭了。
哀嚎着连连道歉,“我道歉我道歉,对不起姜小姐。”
陆西蒙轻挑眉头,“大声点,有点诚意好么?”
聂老爹欲哭无泪,一张脸早就在破产这段日子丢尽了,今天还得在自己家里丢一回。
得,丢就丢吧,跟命比起来,脸算什么?
“对不起姜小姐,对不起!”
陆西蒙这才满意的松了手,“嗯,这才像道歉的样子嘛。”
聂家老爹颇为狼狈的摔在地上,陈妈忙过去搀扶。
小鱼上前,“伯父,我们就是想来看看竹君,听说您要将她嫁给穆家,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