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主要是arbor教授说的那个治疗,就和打几针疫苗似的,基本上没有痛苦。
然后一两个星期的时间,就能直接看到治疗效果。
简单直接外加立竿见影。
我听完会心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醋谭解释了一下自己刚刚直接准备签字参与嗅觉基因疗法临床试验的原因。
“就算我孤陋寡闻吧,基因编辑技术,我以前完全没有了解过。
我没有办法就这么坦然地接受你拿自己的身体去做试验。
如果我可以帮你试的话,我可以现在就签名。
必须要你自己去试验,我是肯定不愿意看到的。”尤孟想一点都不带拐弯抹角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对于人体试验,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尽相同。
这件事情,如果发生在尤孟想自己身上,他一定会认认真真地考虑一下,然后权衡利弊,但发生在醋谭身上,他就一点都没有办法淡定。
醋谭对临床试验是很熟悉的,当时,谭女士的艾滋病疫苗在全世界范围内,征集志愿者的时候,就引起过媒体的一番唇枪舌战。
最后是因为谭女士的试验数据表明了之前所有的测试结果都是100有效,才慢慢让这个讨论转向了。
紧随其后的讨论是,谭女士会不会申请专利,在临床试验结束之后,谭女士的疫苗会不会是天价。
有很多志愿者,本身就是艾滋病传播的高危人群。
本来就有家庭成员或者或者相爱的人是艾滋病人或矮子病毒携带者。
这些志愿者担心,在艾滋病疫苗的临床志愿者招募结束,正式投入市场之后,价格会高昂到普通的家庭根本就负担不起,才会在第一时间选择做志愿者。
一种能够在人类医学的发展史上,占有一席之地的预防“不治之症”的疫苗的价格,将直接影响艾滋病的传播和发展趋势。
和谭女士艾滋病疫苗临床试验的自愿者需要面对的选择相比,醋谭现在面前的这个,简直就是一个毛毛雨。
什么人类的进步,什么医疗科技的发展,根本就不是尤孟想有兴趣要管的事情。
什么无私奉献,什么世间大爱,爱谁谁去,尤孟想一点个人英雄主义都没有。
如果,哪一天,和好莱坞的剧情一样,全人类的生存和发展都寄托在尤孟想一个人身上了,他或许还会想一想。
但让自己的女朋友去参与医学实验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在尤孟想的考虑范围之内的。
如果是性命攸关又很急迫的病症,那种已经穷尽了所有办法,仍然没有看到希望,不得不尝试实验性疗法的情况,还可以理解。
现在这样,就像醋谭自己说的,是不痛不痒的情况,就根本不可能。
再则,针对嗅觉的基因疗法既然尽然已经进入到了临床试验的阶段。
最多再过个两三年,基本上也就可以确定具体的治疗效果,和会不会有严重的后遗症了。
知道醋谭失去了嗅觉之后,一直是尤孟想自己的执念,想要让醋谭恢复嗅觉,醋谭最开始说起失去嗅觉的时候,就已经说自己完全都不在乎了。
早知道是现在这样,尤孟想一定不会在这个阶段,提出带醋谭去找嗅觉方面的专家。
“你想都不要再想这个实验性的治疗方案。
不管这个方法怎么样,我们都等临床试验的结果和报告出来之后,再去考虑这个问题。
你连问都没有问清楚,就打算直接签那个协议,这样的做法也太严谨了。
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你和教授说的基因编辑我不懂,但我了解的所谓靶向性药物,效果最好的,也就对百分之八九十的人是起作用的。
那些都还是已经算很成熟的药物了。
一个实验性的基因疗法,成功率又能有多少?
你总归都是要先了解清楚了再做决定。
如果你这么糊里糊涂地就签了这个协议,那就是基于对我介绍给你的医生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