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此时的他,全身上下只有一块合身的三角形的布,这无处遁形的生理反应他要怎么破。
如果是他自己洗澡,也就没有什么所谓,可现在浴室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极尽温柔地在帮他洗头。
尤孟想并不是一个没有自控能力的人,事实与之恰好相反,任意经常调侃尤孟想的冥顽不灵和没有一丝烟火气。
现在这是什么状况?
醋谭不过是帮忙洗个头,怎么会有一种想要爆炸的感觉。
尤孟想对自己此刻的状态感到有些陌生,除了陌生之外,他还觉得自己很过分。
醋谭还在专心致志地帮他洗头,原本非常享受的一件事情,搞得尤孟想头上直冒汗,连脸都红的不像样。
生活不能自理这件事情,简直让人想死。
一直在心无旁骛地帮尤孟想洗头的新手发型助理,似乎并没有发现尤孟想异样。
因为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把洗头的水和泡泡会弄到尤孟想的眼睛或者耳朵里面,所以醋谭所有的关注点,都在尤孟想眼睛以上的头部。
尤孟想尴尬而又崩溃地冒汗已经冒了一小会儿了,可洗头本来就是要把头发给打湿了的,所以醋谭一点感觉都没有,直到看到尤孟想的额头都开始有些泛红,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该不会是发烧了吧?”醋谭赶紧把浴缸侧面的花洒,抽到自己的手边,把自己受伤的泡泡给洗干净了,就伸手摸了摸尤孟想的额头。
“没……好好的怎么会发烧呢?我……应该是有点冷,你去拿床被子或者拿个毯子给我盖一下。”尤孟想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沙哑和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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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怜见的~这要怎么办才好?】
“医生怎么就不能迷信了,医生这个职业,本来就是产生于宗教的。
古代的人认为生病是受到了诅咒,然后才慢慢地有了解决这种诅咒的医生这个职业。
不说古代,就算是现在,世界卫生组织的标志,都是希腊神话里面拿着拐杖的asklepios(阿斯克勒庇俄斯,古希腊医神)。
基于上述原因,很容易就能得出,迷信是医生与生俱来特质的结论。
我先把你的轮椅放平,帮你把头洗了好不好?”醋谭的歪理邪说,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尤孟想还需要时间来消化醋谭失去嗅觉的这个消息,就直接忽略了醋谭后面问她意见的这个问题。
醋谭把轮椅给设置成了180度平躺的状态。
尤孟想肋骨上的伤不宜久坐,因为醋谭到底见过几个一丝不挂的男人这个问题,郁闷地干坐了很久的尤孟想,这会儿脸色都已经有些变了。
第一时间让尤孟想从坐姿改为躺姿,是最为重要的。
平躺之后的轮椅,除了比美发沙龙里面用来洗头的床要矮一点之外,各种需要的支撑,一样都不会少。
安顿好重伤员,醋谭就开始给大浴缸放热水。
醋谭把轮椅固定在浴缸的边,自己就干脆席地而坐,帮尤孟想洗头。
醋谭没有接受过给人洗头的专业训练,但美发沙龙去的次数多了,还是大概能够掌握,让人舒适地躺着洗头的一些初级技巧。
最基本的原则是不要把水弄到眼睛和耳朵里面,剩下的就是怎么做头部放松和把头洗干净。
虽然是菜鸟新手,但醋谭给自己受了伤的男朋友洗头,肯定是要比发廊里面那些发型师的洗头助理要用心的多。
第一次给人洗头的醋谭,洗得无比专注,她一心想着赶紧洗完,好让尤孟想可以舒舒服服地回床上休息。
因着这样的专注,立志于扑倒尤孟想的醋谭,竟是连尤孟想的身材都没有光明正大外加肆无忌惮地观摩,省去饿了原本要流的好几公升的口水。
醋谭是一头瀑布一样的黑色长发,因为头发底子好,所以她并不需要经常去找发型师修剪头发。
除非是因为头发的生长速度不一,导致发尾的形状让她看着有些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