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说尤孟想的左手,曾经经历过粉碎性骨折。
刚刚情况紧急,醋谭也没有来得及询问更多的信息。
尤孟想之前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导致左手粉碎性骨折的?
这些问题,尤孟想如果是清醒的,还可以直接问他。
现在这样的状况,把一个严重失血又已经疼得晕过去的人给弄醒,绝对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
如果不知道尤孟想以前的伤情,一不小心,把旧伤当成的新伤,让尤孟想平白无故多挨一刀,就是更残忍的事情。
尤孟想身上没有找到手机,也没有紧急联络电话,这也是为什么救援人员第一个想到的是给保险公司而不是给尤孟想的亲人打电话。
怎么办?
必须要通知尤孟想的家人吧。
如果尤孟想和任意一样把自己身体的真实感受叫出来,醋谭或许还会放心一点。
可醋谭眼前的尤孟想因为强忍着痛楚,使得原本就白皙如玉的脸上,没有了一丝血色。
看到醋谭,尤孟想深邃如星辰的眼睛里面,除了难以置信之外,更多的还是忧虑。
疼得没有办法说话的尤孟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了醋谭一个带着安慰含义的笑容。
尤孟想竭尽全力却又勉强的笑容,直接戳中了醋谭已经消失了五年多的泪点。
醋谭不想哭,可是眼泪却怎么兜也兜不住。
就那么一颗一颗接一颗地自动滑落,好像要把过去几年没有流的眼泪一次性给流光了一样。
和不听话的眼泪相比,醋谭的心却并没有慌乱。
越大的事情,醋谭越是不会自乱阵脚,她只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醋谭第一眼就读懂了尤孟想见到她的时候,眼睛里面的两种不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