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能够在一起做的最亲密最有代表性的事情就是在一起吃饭,所以便用对食一词来形容。”
一口饮尽杯中茶水,阎贝笑问听得认真的连生:“这下你可明白这对食是什么意思了?”
连生恍然大悟的连连点头,感叹道:“原来对食是这个意思啊,我还以为是”
“你以为是什么?”阎贝追问道。
连生慌忙摆手,他不敢回答这个问题,怕被揍。
知道一直都是自己想歪了,连生那张脸就忍不住发红,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最想知道的事。
抬起头来问阎贝:“干娘,那您和林公公他是吗?”
“不是!”阎贝回答得很干脆,连生一听,大松了一口气。
这下他就放心了。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阎贝笑问道。
连生摇头,他现在没有想问的了。
阎贝却伸出手指左右晃了晃,“不,你得有,因为我发现没文化真的太可怕了,连生,以后你得空了就偷偷过来,我教你识字。”
“真的吗?”连生不敢置信的问道。
阎贝颔首:“当然是真的,今天有些晚了,你先回去,下次你来早一点,能多学一些。”
连生激动点头,表示自己明日就偷偷过来,开心得不得了。
阎贝起身送他,把他安全送到内务府大门,这才自己悄悄遁回来。
其实在临走之前,她还想问一问连生到底想不想离开皇宫,不过见连生那完全没有目标的乐天派模样,她还是选择了暂且压一压。
反正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她也不是很急。
到底也入宫了好一段时间,知道宫女和太监不能私会,连生特意挑那些无人的小路走,顺着记忆,竟也有惊无险的摸到了浣衣坊后门。
那日干娘就是把他和刘公公一起从这扇门里送出来的,今日再回来,这一来一回之间,连生这才想起来自己和干娘已经五六天没见到了。
他站在后门门口,四处看了看,见周边无人,这才从阴影里走出来,快步来到阎贝房门前。
抬手正要敲门,房门突然打开,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一把把他给拽了进去。
连生先是惊了一大跳,反应过来后,砰砰直跳的小心脏这才恢复平静。
阎贝轻轻关上房门,又把放在桌上的蜡烛往门口移去,避免烛光印出连生的影子,这才重新走回来看着这个一脸苦恼的少年人。
“怎么了这是?大晚上的突然到我这里来,谁欺负你了?”阎贝指指对面的凳子示意连生坐下,同时仔细的观察他。
身上并无伤口,衣衫也没有凌乱的痕迹,没被人欺负。
阎贝暗自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连生刚平静下来的小心脏又开始砰砰跳。
他摇了摇头,颇有些忐忑的先看了阎贝一眼,见她面上全是对自己的关心,回想起那三个太监说的荤话,心里便觉得难受。
“有话别憋着,直说吧。”看出他的心思,阎贝直接提道。
连生点头,鼓起勇气开口说道:“干娘,我今天听见有人说你坏话,然后就和他们打了起来”
“怎么样?你赢了还是他们赢了?”连生话才刚说一节,阎贝就激动的站起身追问道。
显然,她的关注点和他根本就不再一条线上。
连生既感动又有些无奈的笑道:“没有打起来,后来刘公公来了,把我们都罚了,您别担心。”
“哦,那就好那就好。”阎贝拍着胸脯重新坐下,“你继续说。”
连生颔首,只是刚刚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泄了下去,有些心虚的盯着阎贝的放在桌上的手,开口道:
“他们,他们说您与九千岁结成了对食,是真的吗?”
话问出,他脑袋已经快要埋到胸前,既觉得不好意思,又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愧疚。
只希望,没有伤害到干娘。连生默默在心中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