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打住!
又不关她什么事,她到底在脑补什么啊。
“贝贝姐,这事和你的关系大了去了好吗!”小朵气得笑了,无奈分析道:
“要不是你把赵启成封印在山上,那天的雷就不会劈中他,他的道行也不会暴涨,那么张山就不会因为打不过他而变成刚刚那惨样。”
“那我能怎么办啊?我去帮张山杀了赵启成?”阎贝崩溃问道。
她好不容易和赵启成两清,现在又要和他有牵扯,因果这种东西很烦人的好不好!
“要不”小朵突然暧昧一笑,轻声凑到阎贝耳边道:“我看赵启成对你还是余情未了,你要不要劝劝他别和主角计较?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你这简直是馊主意。”阎贝摆手,直接把小朵拍回系统里,“一边待着去,我自己想。”
没了小朵,耳边清净不少,可还没等阎贝想出什么办法,张山便穿着浴袍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面色比刚刚红润了不少,脚步虽然虚浮,但好歹是能够走了,恢复得很不错,也不枉费她用掉两张方巾。
张山察觉到自己身体的恢复状态,欢喜之余,更多的却是惊讶。
他缓缓走到床边,自己挪到床上坐好,侧头来看阳台上坐着的阎贝。
夜幕已经降临,城市的喧嚣从窗外传来,她就一个人静静坐在那里,仿佛与外界隔绝,任何喧嚣都无法影响到她分毫。
想起自己居然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张山轻声道:“我叫张山,你呢?”
“我姓阎,你叫我阎姨吧。”
话落,张山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听见阎姨这个称呼,他又想起来他第一次见她时,张口唤她大婶的事。
那时他根本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需要她来救命,这世间的事说起来还真是神奇。
张山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啥,见她不但没动还拿出一张手帕盖在自己伤口上,莫名有种小孩过家家的错觉。
这种错觉令他暴躁,同时也让他感到恐惧。
“你,你想干嘛?”他气喘吁吁的质问道。
阎贝朝他腹部撇了撇嘴,抱臂笑道:“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张山:老子特么的半条腿都要进鬼门关了你丫居然还开玩笑!能不能严肃点!
然而,他内心的咆哮阎贝根本听不见,她只看见方巾缓缓化作星光点点遁入了他的伤口中,而后把那些黑色丝线全部驱除出来。
一股子恶臭伴随着一缕缕灰色烟雾从张山伤口处飘散出来,他根本没有防备,猛的吸了一口,差点被熏得背过气儿去。
“这你这是符?”张山有点不敢确定的询问道,看着自己腹部渐渐消失的尸毒,只觉得不可思议。
阎贝不语,只把针线包摊开,穿针引线,而后冲张山微微一笑。
张山:不妙,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啊啊啊!!!”
杀猪般的鬼叫声在房间内响了起来,看着那根在自己肚子上灵活穿梭的银针,张山只感觉自己要被疼死了。
“你,你就不能不能给我弄点,弄点局部麻醉吗?”他有气无力的咬牙问道。
可惜,专心进入工作状态的阎贝根本没听见他的声音,她只是偶尔抬起头来看他一眼,见他头顶上的血条稳定,又继续低头完成手上的工作。
手术缝合针是弯曲的,而她手中的银针的直的,因为这个区别,对缝合者的要求很高。
当然了,阎贝已经不是第一次用直针给人缝合,动手又快又稳,不过是两分钟不到,伤口便缝合完毕。
张山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满头都是冷汗,整个人就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阎贝收好针线包,起身来到浴室,放满浴缸里的水,而后把脏兮兮的张山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