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完,感受到陶宝投来的满意目光时,她总有一种被套路了的感觉,只是想要细细想清楚到底是哪里被套路了,她又想不起来。
明明没毛病却总感觉不对劲,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
等等!
这位神神秘秘的前辈明明这么厉害,怎么会治不好师叔祖身上那点小伤?
“前辈您”祝早早想到就要问,可刚刚说了三个字,嘴巴上就多了一指修长如玉的食指,轻轻抵在她的唇上。
“不可说,明白吗?”
祝早早猛点头,虽然她并不明白。
见她如此,陶宝这才把手指撤下去,冲滚滚轻轻颔了颔首,衣袍也扬,连带着滚滚一起化作一道金芒,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远远的,只听得一句充满威胁的话从九霄之上传了下来。
“见过我的事绝对不能说出去,否则,死!”
话音落,祝早早和浪三刀墨染香二人对视一眼,皆中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惊骇之色。
因为,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们脑海中关于那二位前辈的所有记忆都淡了许多。
之前还能记清二人的身形气息和声音,这会只剩下一个“见过二人”的模糊印象。
三人有种预感,随着时间流逝,可能用不了两天关于这二人的记忆就会彻底消失不见。
不过只有雲赤林依然出现,他们就还会记得,只是平日里没有了提示,就会忘了。
院子里三人面面相觑,半晌,三人只当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该发呆思考人生的思考人生,该焦急担忧的焦急担忧,该做菜的做菜。
半个时辰后,汤熬成,只得了两碗,鲜香扑鼻,灵气充盈,引得浪三刀不停咽口水。
可惜,墨染香知道这是给自家娘亲治病的,直接一把把浪三刀蠢蠢欲动的手挡了下来,护送祝早早端着两碗汤安全进屋,这才放开他的手。
院外,浪三刀和墨染香各站一边靠在走廊柱子上,一人神情不显,一人神情紧张,频频回头往身后那扇紧闭大门看去。
红枫林旁的空地上不知道何时砌了一个土灶,祝早早围着一块白色围裙,正一边烧火一边熬煮身前大锅里的食材。
一袭黑衣的高大男子站在她身旁,一头长及脚踝的墨发披散在身后,不染尘土。在发顶上,隐隐约约露出两个黑色小角,祝早早只瞅了一眼,就不敢再多看。
知道得越少活得越长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只是他那张白得不像人的俊脸一直对着她身前的锅看是几个意思?
从她开始垒灶台起他就一直在她身旁盯着看,搞得她都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这可真是糟心。
不过一直这样被盯着看下去也不是个事,她是不是应该主动些,化解一下尴尬?
这般想着,祝早早抬起头来,把院子里这些人全都看了一遍,见没有人会搭理自己的样子,咬咬牙,把目光放到了身旁这个一看就知道不是人的黑衣男子身上。
“那个前辈?您贵姓?”祝早早忐忑问道。
话问出,见黑衣男子没有一点反应,祝早早顿时尴尬了。
不过就在她以为他不会搭理她时,那张俊美得过分的苍白面孔朝她转了过来,泛着红芒的深邃目光落到她头顶,毫无波动的答了两个字。
“陶滚。”
“陶滚?好奇怪的名字啊”祝早早下意识呢喃了这么一句,可话刚说出,立马就察觉到身旁突然变得凛冽的空气,求生欲十分强烈的她慌忙补充了一句:
“但是这个名字很特别,陶前辈,这个名字对你一定有很重要的意义吧?”
“嗯,是宝取的。”滚滚点了点头,目中厉色褪去,眼睛继续盯着烧滚的大锅,用追忆的语气幽幽道:
“那是我会说的第一个字。”
“那那还真是很特别啊。”祝早早谄谄笑道。
第一个字说的是滚什么的,真的没毛病吗?
不过不待祝早早仔细想下去,一直紧闭的大门“哗”的一下打开了,戴着帽兜的陶宝出现在房门口。
瞧见她出来,四人立马把目光投了过去,墨染香更是直接冲了上去,焦急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