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有没有闻到阎贝不知道,反正她是闻到了,只觉得腥臭无比。
赶忙抬手捂住口鼻,这才觉得好些。
看来这五感太过灵敏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阎贝暗自感叹中,两人已经走到嬴政身前,在百官的注目下,拿着图卷的年轻男子又往前走了两步,与嬴政之间的距离不到一米。
阎贝在柱子后面看着他缓缓展开图卷,脑子突然“嗡”的一下,想起了一个著名的成语。
图穷匕见!
一股杀意突然溢出,阎贝目光一暗,眼尖的她看到一抹白光出现在图卷之中,心中暗道不好。
图卷展开,一把锋利的匕首突然出现,在百官们还没有发觉的前一刻,直直往嬴政心口刺去。
嬴政立刻发现,心中大惊,慌忙往后避去,连喊人的时间都没有。
那匕首来势汹汹,眼看就要刺中自己,嬴政一时间没寻到抵抗之物,心里头便是咯噔一下,瞬间就做好了牺牲手臂的准备。
可就在他准备拿手去挡时,只见一道极细的雪光突然出现,“当!”的一声脆响,那把即将刺中他的锋利匕首来势一顿,而后便在他身前碎了了两半。
手执匕首之人见此,惊了一大跳,可却不想因此失去刺杀的机会,遂即抄起桌上杯盏就要往嬴政身上砸去。
然而,还没等他把东西砸出去,两根银针飞射而来,紧接着,嬴政就发现他身前这位刺客被极细的白色丝线绑成了粽子。
“”
空气突然安静
众大臣:这是发生了刺杀吗?为什么感觉刺杀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嬴政:解救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刺客:p!
秦王政十九年的年祭在雍都蕲年宫举行,在年祭大典的前一天,秦王嬴政携同百官一起从咸阳发出,前往雍都。
这一次年祭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嬴政却特意交代,年祭后举办一场庆功宴,宴请百官,对上一年的工作进行总结,并对有功之臣进行表彰。
于是乎,今年的年祭嬴政还把儿子妃子们都带了过来,只一下子,本来空空荡荡的蕲年宫被填得满满当当。
然而,在这份热闹中,阎贝的偏殿却好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冷冷清清,因为嬴政等人到来的关系,就连往日学习的宫人们因为干活也不来了。
年祭不允许女人参加不来喊她倒也正常,可是今夜的庆功宴,所有宫妃公子公主都一起去了,唯独就只有阎贝这里没有得到通知。
这可真是急坏了赵高与桑两人。
二人看着正坐在蜡烛旁拿着绣花绷子绣花的阎贝,大冷天的急的额头的冒汗了。
眼看着阎贝自家主子一点想要翻身的自觉都没有,自己想翻身的赵高走了进来,愁着脸提醒道:
“太后,宴会就快开始了。”
“我知道。”阎贝答了三个字,继续手上未完的工作。
赵高被这个回答噎了一下,只觉得无言以对。
安静了不到一分钟,桑也忍不住了,望着远处通明的灯火以及喧闹起来的声音,在门外弱弱道:
“已经开始了,太后都在这里,陛下怎也不说来请一请?这不请可怎么去参加宴会啊!毕竟是陛下的母亲这般作态,日后百官该如何看待太后”
后面这句话她说得极轻,本以为不会有人听见,没想到身后却传来了阎贝的轻笑声。
“桑,你知不知道有一个成语叫做不请自来?”
阎贝收起银针,放下绷子起身站了起来,慢条斯理的掸了掸衣裳上的褶皱,抬步往殿外走来。
一边走一边对愣住的两人道:“走啊,前殿那么热闹,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二人齐齐一怔。
“--太后,陛下没有传唤,贸然前去,恐有些不大妥当吧?”赵高弱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