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动咒语，收起哮天犬，那猛虎扑空，正要寻找，却忽然匍匐在地面，向前慢慢挪移。

透过繁茂的枝叶，杨戬也看到了远处一人，扛着布口袋，拎着铁铲，鬼鬼祟祟的向着这里走来，看那打扮，分明是个大户人家的侍从。

将手中的口袋扔在地上，对着其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的挖起坑来。

此时的他显然草木皆兵，背后细微声响，让他猛然转身。

“啊！”

面对着花斑猛虎，惨叫一声，眼珠子凸起，仰面倒了下去。

歪着虎头，虎爪轻轻拨弄了两下，又闻了闻那麻布口袋，嫌弃的嗤了两下鼻子，转而咬住那男子脖颈，向着远处拖行，没入灌木中。

“长见识了，居然被活活吓死，这胆也就比芝麻大点吧。”

杨戬嘀咕着，直到猛虎彻底消失在视野，才从树上爬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来到那口袋前，刚一接近，一股腐臭的味道融入呼吸。

死人？杨戬推开一段距离，召唤出哮天犬，准确的抓住它想要合拢的狗嘴。

“那虎可没走远，不想被虐，就给我闭上嘴巴！”话落，哮天犬头就点个不停，眼珠子转动着看向四周，松开手没好气的说道：“瞧你那点出息，去把那口袋给我弄开。”

“老大没义气，跑的比我还快……”

“来，再说一遍我听听？”

哮天犬尾巴夹紧，冲到口袋旁，立马双爪堵着鼻孔坐在地上，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幽怨的瞥了一眼杨戬。

“看来你对外面的世界已经厌倦了啊。”

闻言，它双眼一瞪，屏住呼吸，一阵狂撕乱咬，不一会，口袋就被撕的七零八落，跑到十几米外，大口的呼吸着。

这死法？杨戬此时也顾不得异味，来到近前皱眉查看。

布袋中尸体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双眼圆睁，脸颊挂着两行血泪，裸露的肌肤皆是青紫，嘴巴被针线密密麻麻缝起，这惨状，和之前遇到的鬼童如出一辙。沉默中，伸手抚上少女的双眼，抄起铁铲。

“好可怜。”哮天犬也跑了过来，用双爪刨着松软的泥土，情绪有些低落，“老大，我感觉这个世界的温度，比天庭还冷。”

杨戬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眸闪烁却仍旧没有开口，片刻后，才又动了起来。

将少女入土为安，做好标记，抄起哮天犬塞入怀中，向着山林外走去，哮天犬罕见的沉默下来，因为它能清晰的感觉到杨戬内心的情绪，伤，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