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安慰了几句,霍敛堂将伤药留下便转身离去。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附近的弟子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他在屋中待久了总是不便。
否则这么好的博美人欢心的机会他才不会错过。
他一走,南灵歌的眼神便变成了冷漠,唇角也勾起了一抹嘲讽。
果不其然的,霍敛堂与游多多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相信等乌芳、许倩回来之后,霍敛堂便会去思过堂哄人了。
否则以游多多那冲动的性子还不一定会怎么闹腾呢。
霍敛堂应该早就后悔勾搭上这么一只大炮仗了吧?
这也算是一种小小的报应吧。
这般的害群之马在南谣活的逍遥自在,这南谣……真的配称之为名门正派么?
为了避开霍敛堂的纠缠,她不得不说出难以启齿的话,不得不逼自己挨一巴掌……
游多多、霍敛堂,她记着了!
在她思量着的时候,乌芳、许倩回来了,出乎意料的没有继续纠缠她。
第二天在屋内睡了一天没人打扰,夜晚出门也没人多问一句。
乌芳和许倩就像瞎了哑了似的对她不闻不问。
南灵歌又去了生魂林,想再找找小山灵,也想给自己找个清静的地方思考。
她需要好好的想想自己是谁,想想这两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想想到底是谁在‘捉弄’她……
她在生魂林深处找了隐避的地方,倚着树身闭上眼睛,屏住了呼吸,慢慢的将自己的气息融入周围,将自己当成了生魂林的一份子。
当所有事情都变得诡异,绞尽脑汁找不到头绪时,不如便放飞思绪。
天马行空,未必不能有所收获。
在她静思之时,生魂林中的魂魄一个接一个的飘荡而起,好奇的打量着她,像第一次看见她一般。
先是小心翼翼的窥探,而后是欢欢喜喜的靠近,不多时便化成一大团灰色的浓雾,将她笼罩于其中。
游多多发疯之前,曾与霍敛堂有过这样一番对话。
游多多披头散发委委屈屈:“师尊,南灵歌说您要娶她,是真的么?”
霍敛堂端然而坐,一脸正派:“你由何处听到如此风言风语?”
“是南灵歌亲口说的。”
游多多泫然欲泣:“而且师尊看她的眼神也……”
霍敛堂淡淡道:“并无此事,你不要多想,早些回去歇着吧。”
游多多追问:“师尊真的不会娶她?”
霍敛堂略有不耐:“我早与你说过了,我并无成家之意,以后不要再提此事。”
“徒儿受伤了。”
游多多愈发委屈了,抬手将乱发拨开,露出颈上的抓痕,还有身前身后的血迹。
她想要些安慰,霍敛堂眼底却深藏着厌恶。
一个姿色原本就算不上绝佳的女子,如今一身脏污,披头散发,肌肤上又添了伤痕,还纠缠不清,真真令人生厌。
“这是伤药,回去擦上几日便好。”
霍敛堂耐着性子递了瓶伤药,淡淡道:“夜已深了,早些回去歇息,莫再听信风言风语,也莫再胡言乱语,以免引起其他弟子猜忌。”
这已是赶人了,游多多却还是不肯走,可怜兮兮道:“师尊变了,师尊不再心疼徒儿了,以前便是徒儿划破了手……”
“你又是何时变得如此任意妄为了?”
霍敛堂声音中已隐隐有了怒气。
“近年来你在堂中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不与你计较罢了,你呢?却是变本加厉,尤其是对南灵歌……”
他不提南灵歌还好,一提起来游多多立刻便炸了毛,疯了般的跑了出去。
但凡女人,对自己在意之人的变化都是极为敏感的。
游多多又天生多疑,便是没事都要捉摸出事的那一种。
她一直忌惮着南灵歌的相貌,也便额外留意着霍敛堂对她的态度。
便是霍敛堂何时多看了南灵歌一眼,游多多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