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
叶掌门嘴角一抽。
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说只需要他们二人合力,就能推翻了他们所有人?
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叶掌门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或许以他们二人之力,恐怕还真的能将他们镇压在此,甚至是击溃他们。
此二人的力量,已经远远的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如果不是为了压制本身,不想飞升,也不会有所保留。
“那就多谢了。”
叶掌门觉得不能再和他们继续呆下去,否则就真的要再出事。
温宁道:“席先生,带着你的人,走吧。”
席御反应过来,顾不得现在的狼狈,将棺中的人带上跟着一起离开。
“嗷呜!”
小狼收起自己的狼爪和獠牙,慢悠悠的走在温宁的身边,狼眼不时的侧过来,看着温宁身上的伤势。
最后被楚厉相斥的力量冲击到了,其他并无大碍。
“师父,我们也该走了。”
邓楹看向自家师父,又看了眼没有作声的叶掌门,跟在身后一起离开。
目送他们离去,贺狄满身狼狈的走到叶掌门面前,“师父,我……”
叶掌门手一抬,制止了他的后话:“什么也不用说了,先带着他们下去疗伤。”
“是,”贺狄垂下脑袋。
“延之。”
封延之上前,“父亲。”
“带着同门人,撤回去。”叶掌门看着这个老来子道。
封延之随母姓,因此,多数人都不知道封延之与叶掌门之间的真正关系。
在别人面前,封延之也很少称呼他为父亲。
“嗯。”
封延之本想随着三师叔一起过去看看,最后还是止住了这个念头。
眼下师兄弟们的伤势才是最紧要的。
“再寻一处地域,重建仙鹤门派。”叶掌门看着这一片狼藉,挑起了一边眉毛。
这次的损失,全在仙鹤派。
几位受伤的长老听到此话,也是默不作声。
见识到了那两个年轻人的力量后,他们也知道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年纪大小的问题,以前他们不服楚厉这个年轻人。
现在不得不服。
已经达到了那种境界,却因为要维护外面那些人,他竟然能忍得下这口气。
而且一忍就是多年。
其主要原因,还在于仙鹤派等人对当年的事情保持着避让的态度。
想起背后那个姓聂的下场,几位长老忍不住颤了颤。
“怎么样?”楚厉担忧的盯着温宁的脸色,好在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
温宁回头看了一眼薄弱的结界,并没有马上撤开。
“只是受了些波动,没事。”
身后推着棺材一起走的队伍,一路沉默的跟着。
顾妁抹了一把灰土,问楚厉:“主子,就这么让他们跟着?”
温宁道:“把棺中的人带到洲界去吧。”
“什么?”
顾妁等人反应甚大:“绝对不行!”
姓席的对洲界抱着不轨的心思,哪里敢让他们跑进去,这不是乱了套吗?
楚厉顿步,回头看着席御,似乎在思考这个可行的行为。
顾妁急了:“主子,决不能让他们进去,否则后患无穷。”
楚厉没说话,扶着温宁继续往前。
顾妁在身后暗暗推了一把林海,让他赶紧劝劝主子别犯傻。
林海却若有所思的看着温宁,并没有跟着顾妁反对也没有点头。
顾妁看他这样,气不打一处来。
对温宁生了一丝怨。
难道她不知道洲界对于主子来说是多么重要?
让这些窥视它的人走进去,无异于给他们一个反叛的机会。
楚厉不说话,顾妁的心里边更焦急。
他们的主子向来听夫人的话,实在头疼。
温宁补充一句道:“棺中的人已经气息已然感知不到,洲界灵气足,可以给她一丝希望。”
“如若出了事,此人必然再次掀风作浪。”
楚厉这是拒绝了她的提议。
温宁沉思,点头,“也罢,就找个地方让他们落脚吧。”
“k城。”
楚厉一出声,温宁也没再反对。
进了k城,他们自己解决自己的落脚处。
他们刚从混战中回神过来,不可能马上就作出行动。
跟在身后的师徒三人也在进了k城后,就自动消失了。
温宁在公寓调息,楚厉和他的属下们在外边商事。
“嗷呜。”
小狼变成狗般大小,窝在温宁的脚边守着。
不时的舔弄着身上的大小伤口。
温宁睁开眼,已是第二天的傍晚。
屋里,空荡荡的。
楚厉还没有回来。
“嗷呜”
看到主人醒了,小狼立即爬了起来,同时蹭了过来。
温宁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先给你找些吃的。”
回到这边,温宁仿佛就觉得自己回归了一种平凡人的生活。
拿着钥匙带着小狼出门,它这个样子到不会吓着人。
牵着它,就跟牵狗似的。
“你还真悠闲。”
温宁听到这个声音,抬头。
邓楹低头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小狼,皱皱眉头,没有多理会,“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救了,你这样给了他希望,等于自找麻烦。欧洲来的那个女人身上的血液,我提取了不少来研究,可最终也没能搞出个实际来。”
那只鬼可是拥有超乎寻常的长生和治愈力。
温宁点点头:“我知道,她身上的血液还是有些作用的。”
邓楹霍地看过来:“你也拿了血?”
温宁没有隐瞒,“嗯。”
“如何?”邓楹迫切的问。
温宁摇头:“暂时没有结果。”
听到这话,邓楹就有些放心了。
温宁不由得侧目,“看来你对我没有成功很高兴。”
“你也并非万能,”邓楹偏过头,看了温宁的一眼,“这是那只狼?怎么找到的?”
“嗷呜。”
感受到邓楹投来的眼神,小狼嗷呜一声,警惕地看着她。
温宁若有所思的盯了小狼一眼,摇头否定:“它只是吸收了一些灵气,在我修练的时候沾了一些光,身体的变化,和我们所做的研究没有作用,你也不用打它的主意。”
“试试吧,”邓楹手伸进衣袋里,嗖地一下抽了小狼的血。
“嗷呜”
小狼反应过来,身上有一丢丢的痛,眨巴了一下眼。
猛地跳开。
邓楹已经抽了半支血。
温宁无语地看着随身携带针管的邓楹,心想,放在口袋里就不怕扎着自己吗?
“嗷呜嗷呜”
小狼被无缘无故抽了半筒血,心下不爽,蹭着温宁使劲的嗷,像极了在撒娇。
温宁挑了挑眉。
邓楹将狼血收好,看着对面的高楼大厦,道:“他到是沉得住。”
到了这边,席御完全没有要上门打扰的意思。
“他也需要做好心理准备,治不好,人就得消失。”
“师父的意思是可以协助你,”邓楹说了此行过来的目的。
“如此就多谢了。”
“先别谢,”邓楹道:“仙鹤派的事情还得你多说几句话。”
“枕边风?”温宁似笑非笑。
邓楹没反驳地点头:“可以这么说,能说得动楚家主的,也只有你了。就当是交个朋友,这很公平。”
温宁再次无语。
有她这么交朋友的?
邓楹可不管这些,有些时候为了达到目的,厚着脸皮也没有什么。
温宁实在搞不懂仙鹤派的这些为人。
“这些我都没有办法答应你,但我会尽量而为。并非什么都是他一句话就可以摆平,洲界之内还有许多人需要说服。”
邓楹沉了沉脸,点头:“这些我都明白。”
只不过是有温宁在中间做调和剂,总是要好一些。
这次事情闹得非常大,即使是和平共处了,恐怕也会矛盾不少。
真是头疼。
邓楹也不管了,“请你吃饭。”
“……”烛光晚餐吗?
“吃不吃?”邓楹问。
“吃吧,”温宁可有可无的说。
邓楹看了眼脚边的狼头,补充一句,“快餐。”
温宁:“……”